只好问叶忘川:“那你还有什么要求吗?”言下之意,法器我是给不了你,不过你如果有什么别的要求,我可以帮你完成。
叶忘川嘿嘿一笑,对聂青松投去一个感激的眼神,自从他来到沛水南城,聂青松师范可以说是唯一一个对他还不错的人,现在这种情况还想要帮助自己。
眼珠一转,叶忘川忽然说道:“我也没什么别的要求,只不过我觉得这决斗的赌注有点儿少。”
“嫌赌注少?”聂世雄满脸不屑地说,“你个小野种,能够拿的出什么像样的赌注吗?你全身上下最值钱的恐怕就是那把破斧子吧!”
聂世雄还真说对了,叶忘川现在浑身上下一文钱都没了,手里最值钱的就是这把腰斧,本来叶忘川还琢磨着等会考结束了是拿这把腰斧到某个僻静的小巷拦路抢劫呢!
“钱我确实没有,但是我有命!”叶忘川挺起腰板,拍着自己的胸口大声说道,“我跟你赌命,聂世雄,我就问你敢不敢!”
赌命?!
聂世雄的脸色一下子就有些发白了,他可是聂家实权长老的儿子,他以后还要大富大贵,大权在手耀武扬威,怎么能够在这个时候跟别人赌命呢?他的性命这么金贵,如何能够跟一个野种、跟一个山贼赌命呢?
然而聂世雄却无法拒绝,因为他的父亲,也就是他唯一的靠山聂世昌已经大声答应下来:“好,赌命就赌命!这可是你自己要求的,就算你被世雄杀死,也不管我们的事!”
聂世昌等这一天已经等的太久了,从叶忘川第一天来到聂家,他就想要了叶忘川的命,但是家主和太上长老有令,不得以任何理由加害叶忘川,所以聂世昌也只能让自己的儿子找找忘川的麻烦,今天总算是让他等到了机会。
“爹,我……”
聂世雄还想要拒绝,可是聂世昌已经伏在了他的耳边,阴测测地小声说道:“你是我的儿子,所以你才能够在沛水耀武扬威,才能够得到那么多的资源,让你在十六岁就淬体完成,可是你别忘了,我不只有你这么一个儿子!”
看着父亲森然的目光,聂世雄的心中一凛,生在豪门,聂世雄很清楚家族之间的亲情根本就是薄如纸,只要利益够大,儿子也不过是一枚可以随时抛弃的棋子罢了。
“我不想这个野种继续活下去,你明白了吗?”
听到父亲最后的命令,聂世雄虽然心中害怕,可还是用力地点了点头,他很清楚如果自己想要保住现在的一切,那么唯一的办法就是按照父亲的吩咐,干掉叶忘川!
聂世雄深吸了一口气,本来怯懦的双眼之中总算是流露出了一丝勇气,他紧握着涟水刺,向前一步大声说道:“好,我就跟你赌命!叶忘川,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好,那我就从你归西!”叶忘川就好似丛林里的猛虎一样,一声怒吼之后就直接扑向了聂世雄,此时他体内好战的热血已经全都激荡了起来,什么实力的差距、法器的强大,已经全都被叶忘川跑到了脑后,他只知道现在要拼命!
聂世雄立刻被叶忘川亡命的气势吓了一跳,不过父亲阴测测的目光就在身后,聂世雄一咬牙怒骂了一声“拼了”,然后挺起手中的涟水刺就狠狠捅向了叶忘川的胸口。
叶忘川还想和刚才一样,躲开聂世雄这一剑,然后反手给聂世雄一斧子,然而让叶忘川没想到的是,那把涟水刺竟然在半空之中荡起了一片隐隐的波纹,然后聂世雄的胳膊就多了好几条,每只手上还都拿着一把涟水刺!
“糟糕,这涟水刺上法咒的作用是幻影!”
叶忘川心中只来得及暗骂一声,就猛地感觉胸口一痛,他连忙努力偏了一下身子,可还是被涟水刺撕开了一条深深的伤口,鲜血一下子就染红了叶忘川的上衣。
“得手了!”聂世雄的双眼中立刻绽放出了一片兴奋之色,法器的威力果然非同一般,竟然一下子就重创了叶忘川,这样一来胜利已经近在咫尺了。
然而就在聂世雄心中窃喜的时候,他却并没有注意到叶忘川的眼中猛地闪过了一片几近疯狂的血红之色,下一个瞬间忘川已经无视了胸口的重伤,直接扑在了聂世雄的身上,张开嘴狠狠地咬在了聂世雄的脖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