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东西很有灵性,早前就已经认定了她是它的主人,出去找她倒是也有可能。只是皇宫如此大,它又怎么能找到她呢。」
门口帘子被掀起,露出紫鹃忐忑的脸。慕容悠只是淡漠地看了她一眼,就调转了视线。
韩云见这对主仆似乎有话要说,识趣地起身道:“娘娘,臣下去写了方子,让他们煎药去。还得去寻一味千年人参,给娘娘补补身子。”
走至门口的时候,又对紫鹃道:“紫鹃姑娘,娘娘身子还很弱,你得小心。”说完脚步轻盈地离开了内室。
紫鹃心里感激韩云,只是现在她和娘娘……究竟该如何相处?
喏喏地走到床头,见慕容悠已经闭了眼,怔怔道:“主子……”
“我不是你的主子,你的主子是他!”慕容悠冷冷道,仍然闭着眼,不想去看她。
紫鹃一听,眼泪立刻夺眶而出:“娘娘,是奴婢的错。奴婢也不想的,自古君命难违,我们这些暗卫从小就灌输了这样的观念,忠的是君,不能有自己的感情。只是……”
“出去!”慕容悠突然睁开眼,目光寒漠地看着紫鹃,她不想再听任何一个有关他的字。
紫鹃被吓得愣住了,以往对她总是和颜悦色的主子,如今却再也不会那样对她。她可以感受到,主子是从骨子里散出来的冷意,是真的在赶她走。
“还要本宫再说一遍吗?出去!”这一次,提高了音量,不怒而威。
“奴婢遵旨。”紫鹃万念俱灰,知道自己再解释也已经于事无补,她已经失去了主子对她的信任。
慕容悠侧躺着,看着那抖动肩膀的背影,知道紫鹃在哭。以前看到紫鹃流泪,她可能会心软,但是这一次,不会了。
天竺葵,麝香……那些东西就像锥子钉进了她的心里,在她心口撕开了一个裂缝。还有一个月前,从景阳宫里回来,紫鹃亲手端来的银耳莲子汤,她是怎么说的?
紫鹃说:“娘娘,您得好好补补,奴婢让厨房里早就给您备好了这汤呢。”
当时自己还觉得心里温暖,有这么一个贴心的姑娘对自己,是在这宫里她能感觉到的最高兴的事。
早就在心里没有把紫鹃只当普通的婢女了,经历了那么多事,她早已经把她当成了朋友和知己。
可是如今才知道,这所有的一切都只是假象,那些真心那些温暖不过都是被包装得完美的假象。外面的包装一层层被剥落时,那些真相就浮出了表面,是那么让人难以接受。
紫鹃,为何是你?
今天这事她这么伤心难过,除了是那个人颁布的命令,不要她生下他的孩子,其他一个原因就是做这个刽子手的是紫鹃。
换了其他任何人,她最多只是愤怒,但不会伤心。毕竟没有谁一定要对谁好,各为其主,听命行事,她都可以理解。
唯独紫鹃她不会原谅。
她捧了一颗心去与她相交,却到了最后,她依然只是聂初昊的“手下”,而不是她的朋友,那么她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之后的几天,侍奉慕容悠的人换了绿风,是她下的命令。并没有把紫鹃赶出凤栖宫,只是把绿风提成了宫里的管事。
下面的宫人们并不知道发生了何事,只是知道娘娘和紫鹃姑姑之间有了问题,没有人敢多问一句。
紫鹃在得知娘娘唤了绿风去伺候的时候,没有说一句话,只是眼里泛出了哀漠。转身就回了自己的屋子,再没有出来过。
后来绿风忐忑地来找紫鹃时,她只是笑了笑温和地说:“绿风,娘娘是个好主子,你要好好伺候。”
绿风很多行事都是紫鹃调教出来的,所以突然代替了她的位置,感到很不安。见紫鹃姑姑并不介意,心下稍稍安定了不少。
“绿风姑姑,娘娘找您。”屋外小宫女轻声唤道,绿风歉意地看向紫鹃。
紫鹃笑道:“去吧。”
等绿风走出门外,屋子里恢复了宁静,那静居然也让人难以承受。紫鹃慢慢蹲下来,抱住自己的身子,紧紧咬住自己的手,才没有让哭声传出来。
“娘娘,您找我?”绿风推开内室的门,柔声道。
慕容悠已经没有再卧床,几天的药膳调养,身子已经恢复了不少。只是不用去哪,也就白衣素衫,头发披散着,并没有梳理,就站在窗口,看着窗外阳光射进的院子。
听到声音,回过头来,“绿风,今日韩太医怎么还没有来呢?”
韩云这几日每天都会来会诊,可能她的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