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思开始飘散，耳里传来了音乐，不是那凤舞九天，曲子很熟，就是想不起来，甚至她都会哼唱。」

“小悠！”慕容天悲恸欲绝，从莫言的手中夺过了慕容悠的身子。

那一箭从后背，穿胸而过！可见当时这箭有多重，多快。

莫言不去管慕容天的怒吼，只是不停地握着慕容悠的手输送内力，希望凭内力可以保住她的心脉。

夜华也已经来到了跟前，急问：“怎么样？”眼睛血红。

慕容天怒喝：“你还敢来，若不是你，小悠会这样？你是凶手！”

“够了，不要吵了，先救她！”莫言忍无可忍，现在来纠察谁的错还有意义？阿路若是……一切都是空的。

慕容悠微睁着眼，其实她的眼前已经是一团迷雾，但是耳朵还能听到。一股血腥之感传入喉间，忍不住轻咳一声，殷红的血喷洒了出来，惹来身旁人的惊叫。

本已麻木的身子，此时才觉一股揪心的痛从身体各处泛滥开来，若不是她几乎发不出声了，可能真的要痛叫出声来。

“阿路，你坚持住！”这是莫言的声音，里面透着惊慌。

“小悠，你一定要……”这是慕容天的声音，有着沉痛和哽咽，他竟然哭了起来。

“慕容悠，我……”这是夜华的声音，不过吐了四个字，他就再也说不出话来。

心中一一辨别着是谁，她知道，这次可能是撑不过去了。嘴巴张了一下，却没办法发出声音，又是一口血吐出来。

莫言和夜华见状，立刻一人一手，一起输送内力到她体内去。

之前点住的穴道，似乎再也止不住血，那箭刺穿了心肺！

“大……哥！”忍住剧痛，用尽浑身力气，只挤出这两个字。莫言和慕容天同时答应道：“我在。”说完，两人又互看一眼，不知她所唤何人。

眼见她极力想张嘴，知道她有话要说。

忍住心中沉痛，封闭她有关痛觉的穴道，能够让她可以忽略疼痛而说话。

终于不再痛了，她用力睁大眼，想要看清那碧蓝的天空，“不要……战争，停战吧，大哥！”莫言眼中一酸，终于知道她唤的是自己，不停地点头应：“好，大哥答应你，不再有战争，我们停战，但是你一定要坚持住。”

“夜华——”

“我在。”夜华心中激动，急忙凑上前，她还是心里有自己的。

“对……不起，我终是……负了你。你能答应我吗？不要再开战了。”

“慕容悠，不，阿路，我答应，我什么都答应，是我的错，你不能死，我不能就这么看着你死。”讲到最后，夜华已经泪流满面，声音几乎是带了祈求，只要她不死，他宁愿放弃这天下。

听到这个承诺，慕容悠笑了起来，她尽力了，能够在有生之年阻止这场战争，她足以欣慰。只是还有放不下的事，就是母亲和轩儿她们。

心知自己是靠在慕容天怀里的，这是亲人的怀抱，这最后一刻，她是看不到翠红，轩儿与墨香她们了，只能用力地呼吸着慕容天身上的气息，感受亲情。

她轻声地，有如唇语般，“慕容天，帮我照顾母亲和轩儿她们，好吗？”

慕容天离她最近，几乎是耳朵贴在她唇边的，虽然不明白轩儿是谁，可是却除了点头，他无法再做任何，“小悠，有我慕容天在，她们定能一生无忧。”这是誓言，对天发誓。

得到慕容天的承诺，她的心下也是放心了。而且她在最后的时刻，要的这个承诺，其实不止是对慕容天，更是对莫言和夜华两人，相信今后他们也再不会对轩儿她们为难了。

心思忽然飘到刚刚被灰灰救走的聂初昊身上，不知道他能否被救活。

但又想，眼下自己即将离去，若他真的死了，九泉之下也许会再相见吧。当初他曾说过，上穷碧落下黄泉都要找到她，算不算兑现了誓言呢？

但若他被救活了，知道她的离开，定会万分悲恸，还好有轩儿在，可以让他有活下去的支撑和勇气。只是在知道她瞒着他生了儿子，会不会感到很震惊呢？

想到这些，就觉想笑，可惜自己看不到他惊讶的表情了。

神思开始飘散，耳里传来了音乐，不是那凤舞九天，曲子很熟，就是想不起来，甚至她都会哼唱。

繁华声--遁入空门--折煞了世人梦偏冷--辗转一生--情债又几本如你默认--生死枯等枯等一圈--又一圈的--年轮浮图塔--断了几层--断了谁的魂痛直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