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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日鼠白胜自是不知道有人在背后议论自己,更不认识何清。他虽然挑着一副担子,却步履轻快,他虽然是个闲汉,却自幼也练过武艺,一手铁头功虽然谈不上高明,但是等闲之人也难以近身。武功在身,更加上他心情愉悦,肩上的担子丝毫不感到沉重。嘴里一边哼唱着家乡小调,一边飞也似的直奔济州城外的黄泥岗而去。
就在白胜挑担赶赴黄泥岗之时,一支队伍也在朝黄泥岗而去,这支队伍共有十五人组成,十一个脚夫模样的壮汉挑着沉重的担子气喘吁吁,还有两个中年人各子背着一个不轻的包袱,一个老汉则背着一个小包拄着拐杖,这十四人老少不一,但因天气炎热,身上又自有不同的负重,故此气喘吁吁汗流不止。
十四人后面还跟着一人似乎是监管,此人头戴一顶范阳毡笠,上撒着一把红缨,穿一领白段子征衫,系一条纵线绦,下面青白间道行缠,抓着裤子口,獐皮袜,带毛牛膀靴,跨口腰刀,提条朴刀,生得七尺五六身材,面皮上老大一搭青记,腮边微露些少赤须,把毡笠子掀在脊梁上,坦开胸脯。
这为首之人魁梧雄健,却是空着手脚步轻快,只是口中不停呵斥那十四人速度太慢,手中却拎着一根藤条,见到走的慢的上去便是一藤条抽过去,如有人若停住,轻则痛骂,重则藤条便打,逼赶要行。
那两个中年人虽只背些包裹行李,也气喘了行不上。情面大汉也嗔道:“你两个好不晓事!这干系须是俺的!你们不替洒家打这夫子,却在背后也慢慢地挨。这路上不是耍处。”一人道:“不是我两个要慢走,其实热了行不动,因此落后。前日只是趁早凉走,如今怎地正热里要行?这岂不是好歹不均匀。”大汉道:“你这般说话,却似放屁。前日行的须是好地面,如今正是尴尬去处。若不日里赶过去,谁敢五更半夜走?”两个中年人口里不说,肚中寻思:“这厮除了骂人莫非便不会说话了?在大名见了中书相公一副嘴脸,出了大名见到他人又是一副嘴脸,当真是狗眼看人低。”
原来此人正是那在东京杀了泼皮头子牛二,被发配大名府的青面兽杨志,杨志被发配到大名府后,因那梁中书爱惜他的本领,破格提拔他做了提辖官,更将押送生辰纲的大事交给了他,并对他许诺,进了东京便会让岳父蔡太师抬举于他。
杨志听闻梁中书如此抬举他自是大喜,不过鉴于去年生辰纲被劫一事,他提出了自己押运的要求,便是不要车子,把礼物都装做十余条担子,只做客人的打扮行货。也点十个壮健的厢禁军,却装做脚夫挑着,杨志却打扮做客商,悄悄连夜送上东京交付。
梁中书自无不可,一切都应了杨志,因为夫人还有礼物要送给老泰山,于是又派出夫人的奶公公老都管和两名虞侯,也都吩咐三人路上都要听杨志安排,三人也是点头领命,便是那背着包袱的两个中年人和那个拄拐老者。
杨志为了安全,专门挑选最热的时候赶路,一路之上众人皆是叫苦不迭。此时,杨志更是高声呵斥众人快走,只见他提了朴刀,拿着藤条,自去赶那担子。
两个虞候悄声对老都管道:“杨家那厮,强杀只是我相公门下一个提辖,直这般做大拿糖?就连中书相公也无如此大的官威!”
老都管道:“算了,我们都听相公吩咐过,休要和他鳖拗。因此我不做声。这两日也看他小人得志的样子不爽,不过我们身负重命,就不要和他一般见识了。”
两个虞候道:“相公说的也只是人情话,这杨志如此凶残,都管该说的时候还是要为兄弟们说上两句。”
老都管又道:“在忍一忍吧,实在太过分了,老夫也自然会说。”
那十个厢禁军雨汗通流,都摇头叹息,一个军士小声对老都管说道:“我们不幸当了兵,谁知道居然分到着杨志手下。这般火似热的天气,又挑着重担。这两日又不拣早凉行,动不动老大藤条打来。都是一般父母皮肉,我们直恁地苦!”
老都管安慰道:“你们不要怨怅,杨相公也是为了你们不出错,等到东京时,老夫自掏腰包赏你们。”众军汉道:“既然老都管这么说,我们就忍了。”
有军汉嘟囔道:“趁早不走,日里热时走不得,却打我们。”杨志耳朵尖,登时大骂道:“你们省得甚么!”拿了藤条要打。众军忍气吞声,只得快步赶路。一路上,那十一个厢禁军口里喃喃讷讷地怨怅,两个虞候在老都管面前絮絮聒聒地搬口。老都管听了,也不着意,心内自恼他。
众人这样赶路已有十四五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