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亦然招了招手,请他让开,胖小伙不情不愿挪到了过道边。
就在欧亦然携云蕾乘坐的客机腾空而起不久,柯菲儿乘坐的航班也落在了滨河国际机场上。
她在网上预定了酒店,出了候机楼,就上了酒店的专车。
在她身后的不远处,一个戴着墨镜的神秘男子也上了出租车。
五十分钟后,柯菲儿住进了凯宾斯基大酒店。
而那个戴墨镜的中年男子住在了柯霏儿的对门,进门后,神秘男子即在一个隐秘的位置安装了一个针孔摄像头,正对着柯菲儿的房门。
此处离欧亦然家不到两千米。
做为一名见不得阳光的职业经理人,柯菲儿可谓是驾轻就熟,她通过欧亦然的手机号码,轻易地搞到了他的详细住址,之所以没有先行联系,是自有她的逻辑。
她不打无准备之仗,她是想等系统的掌握了欧亦然的喜好、兴趣和家庭成员的详细情况后,再和欧亦然接洽。
但她却忽视了一个关键问题,那就是没有想到欧亦然行动迅速,居然与她在机场擦肩而过,致使她的完美计划流了产。
至于钱坤,为了得到那张错币,他为欧亦然制定了软硬兼施两套策略。
为此他已经找好了两个心狠手辣的随从,不过他是在欧亦然到达半岛并且已经签好了委托合同的那天下午,才通过雅量联系到了欧亦然。
当钱坤得知那个消息后,后悔的在心里直骂娘,险些把吸了一半的雪茄砸到了那张费尽心机淘换来的齐白石的虾戏图上。
原本,他是想早一点和欧亦然见面的,不成想就在三天前,一名要员约他给自己的藏品掌掌眼,结果就耽搁了。
正所谓人算不如天算,冥冥之中早有定数,芸芸众生的心机再怎么深、如何能能算计,也躲不过一个缘字。
欧亦然乘坐的飞机因为天气因素,在郑州机场经停过久,降落到流亭机场上时,已是晚间七点过了。
这比预定的十八点三十五分晚到了半个小时,此刻已是暮色四合、灯火通明。
他和云蕾下了飞机,习惯性的拿出手机看时,才发现卢廷发来一条短信,说他的父亲突发心脏病,无法成行了。
云燕和同事调了个休,一个人买了傍晚的卧铺车。
云燕是个十足的路盲,大白天骑个自行车在城里办个事都会转向。因此从未独自出过远门。
卢廷在短信里安顿欧亦然一定要去接站。后者就把情况给云蕾说了,算算时间,云燕明天下午才能到。
欧亦然和云蕾一出航站楼,接到了拍卖公司的接机电话,他们按照提示找到地点,上了一辆奔驰商务车。
差不多一小时后,他们住进了预定好的中联自由港海景酒店的十八层里。
客房面向大海,视野开阔。对面不远处就是客运码头,能见度好的时候,远眺可清晰地看到胶州湾跨海大桥。
在出行的前一周,欧舟说既然到了海边,就得享受一下海景。欧亦然于是婉拒了拍卖公司安排的酒店,在网上多方比较后,选中了这里。
放下行李,云蕾里里外外看了一遍,颇为满意。
欧亦然心里惦记着卢廷父亲的情况,坐在沙发上打电话,却是无人接听。
旅途困乏,感冒似乎有所加重,欧亦然就洗个澡想休息。
云蕾初来乍到,站在窗前,面对灯火闪耀下波光粼粼的大海抒发情感,又兴致勃勃地提议出去尝海鲜。
欧亦然本不想去,架不住云蕾兴致盎然,看看时间还早,也就穿了衣服,和云蕾一起下了楼。
出了酒店的旋转门时,寒意十足的海风吹在身上,云蕾就打了一个激灵,身子抖做一团,说道:“怎么这么冷啊?”
欧亦然拽紧了衣服,身上还是起了层鸡皮疙瘩,不免笑道:“海边原来并不温馨。不知道海鲜温不温馨呢?”
“冷成这样,不去了不去了。”云蕾一叠声地打着哆嗦。看见旁边有家超市,“不如去超市买点啥对付一顿算了。”
于是进了超市,转了一圈,提了几盒方便面和卤蛋回了酒店。
用电壶烧了开水,将卤蛋放进方便面盒中一起泡了。
云蕾趁这功夫,就给云燕打电话,对方关机。此时尚不到九点,睡卧铺也早了点儿。
云蕾不解,欧亦然也觉得不可思议,说:“怎么打他俩的电话不是不接就是关机,莫非二人吵架了不成?”
云蕾没吭声,只是默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