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一箱张裕干白。
虽然他的眼睛略略地有点血丝,大脑也微微的有点晕,可他还是保持着惯有的绅士风度,让服务员专门站在跟前斟酒。
在众多的游戏中,炸金花的水分最小,玩的是手气,其次拼的是酒量。
今晚,当巨贾遇到红案之际,虽然输了酒,却还是连呼过瘾。
那就好好的让你过过瘾吧。云燕暗笑。
酒局上的其他人就成了观众,核心演员是一男一女两个酒徒。
在随后的一个小时里,他二人轮换着上了两回洗手间,当第五瓶干白打开喝到一半的时候,钱坤第三次要求上洗手间,此刻他似乎舌头有点大,身子也开始打着摆。
众位酒友们已经看出了输赢,一个个向云燕竖起了大拇指。
钱坤去了卫生间好半天没出来,两个手下过去看时,那个商人早醉得坐在马桶上起不来了。
亏他大脑尚且明白,被扶回来在沙发上坐下,要了醒酒汤喝了。虽是身子软的不听使唤,却还是不忘对云燕竖了大拇指。
直了舌头眯了醉眼,头枕在靠背上,连声说佩服佩服,巾帼不让须眉,有机会再领教。
却是把正事忘得一干二净。
买过单,钱坤被两个手下半扶半掺着,在外面打了车回了丽景大酒店。钱坤这个江南燕,不畏风寒飞到了北方,却是铩羽而归。
这头欧亦然和云蕾姐妹也回了爱尊客。脱了外套,云蕾手舞足蹈的笑道:“真是没看出哎妹妹,你怎么是个千杯不醉的主呢?”
云燕经出租车上一摇,葡萄酒的后劲就上来了,进到客房,脑袋开始发懵,眼前金花乱舞,胃里一阵阵的翻涌。
她脱了外套,就冲进了洗手间,一阵撕心裂肺的呕吐后,惨白着一张脸,虚脱般地摇晃着出来了。
云蕾一见吓了一跳,赶紧过去掺住,数落道:“刚才还好好的,怎么转眼间就成了这个样子了呢?”
扶云燕到床上躺下,问她喝不喝水,云燕说想喝。可是等云蕾倒了水端给她的时候,云燕早睡了过去。
夏紫凝是中午从嘉兴上的火车,当晚的十点钟,她心血来潮,发微信问欧亦然什么时间回去。
这在她而言是颇为罕见的举动了。因为迭遭挫折,近来的她渐渐变得谨小慎微,与欧亦然聊天的次数越来越少,尽管他们之间显得很契合,还有股票这个纽带。
其实她之所以有此举动,纯属刘雨桐的安排,而后者正是受了柯菲儿的指使。
她虽然不明白刘雨桐为什么让她问欧亦然的归期。刘雨桐真一半假一半的说了理由。
实际上也只不过是柯菲儿的授意,继续着先前的谎言。
其实严格的说起来,已经算不上是谎言了,刘雨桐说就想知道欧亦然去本岛是为了什么。
夏紫凝说你可以自己问啊,又不是不认识?
刘雨桐说没加欧亦然的微信,因为不常联系,忽然打电话过去有点唐突。
这道理勉强说得过去。
可是夏紫凝还是刨根究底,追问她为什么一定要知道欧亦然的归期。
这一点柯菲儿早替刘雨桐想好了,说是此次应聘的那家单位是个新入驻凤城的证券公司,需要招聘像欧亦然这种投资经验丰富的股民做咨询师。
夏紫凝傻傻的问那家公司怎么会知道欧亦然是个卓越的股民呢。
刘雨桐就说你笨啊还是我傻,自然是我推荐了欧亦然嘛。
这个谎言天衣无缝,夏紫凝也就无话可说。
欧亦然回复可能还得几天吧,老婆小姨子跟着,她们玩的尽性了才回去。
夏紫凝回了句你左拥右抱的真是幸福死了。
欧亦然说幸福个屁,喉咙痛的要命,再加上咳嗽,弄得整晚整晚睡不安生。
此刻他就在不断地咳嗽着,咽喉也是越来越痛,他烦躁不安的翻来覆去。
云蕾洗漱出来也没开电视,倚在床头用微信和儿子聊了一会天。等她睡下的时候,已经过了十一点。
欧亦然起身服了一把药,喝了一杯水又去了个卫生间。
他不知道今晚该怎样度过。
不一会,耳边传来了云蕾熟睡的鼾声。
接下来是云燕梦中的呓语,嚷着说本女侠从来没有喝醉过酒呢。过了一阵,叹息一声说太可惜了,吃了一肚子的海鲜全吐掉了。
也真难为云燕了,梦里都在真情流露。
遭受病痛折磨的欧亦然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