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可取之处,我觉得人心的能量是很大的,所有的情绪认知固然是由生活养成的,但即便完全一样的生活,培养的性情却可以截然相反,而且有一个问题,当我们有自我意识的时候,其实已经脱离了物质本身,就是说物质产生意识的过程对我们而言并不存在,等我们有自我意识的时候,意识已经走向成熟,已然脱离的物质的束缚,所以对我们有影响的也就是意识的反作用了,研究物质本身也就失去了意义,而事实上,我最近几年的生活,越来越发现意识的决定作用。
不错,说下去。
有一个感触最深的例子就是同样一件事,不同的人就会产生不同的情绪,就像我做了一件事,有人会觉得我好憨,替我尴尬替我臊得慌,也有人觉得无所谓,那我可能也会觉得有些窘迫,也或者是觉得稀松平常,全凭各人的主观意志,但事情本身并没有变,这是不是就说明了意识与物质的关系脱离,而到于不同意识怎么产生的,反倒没那么重要了,因为这本是个结果至上的时代,好像自始至终都是如此。
虽有失偏颇,但起码有自己的思考,不错,而且你的想法正合我派的观念,这是好事,说明你可以更轻松入门。
怎么咱们还有门派呢?
当然,所有术学皆有门派之分,而且也都有师生的传承,凭一己之力而创造一门学术是很难的,像我们绝大多数人都是站在巨人肩膀上借他们的光,把上一辈的东西完全学透已属不易,如果能再加点创新,那更需要机缘和天份。
所以咱们是什么门派?
咱们这个门派已有上千年的历史了,祖师爷就是大名鼎鼎的杨六郎。
啊?杨六郎不是小说里的人物吗?杨家将唯一幸存下来的男丁。
那只是小说演义,真正历史上杨六郎并不是杨家的第六个儿子,而是杨家长子,但勇武是一样的,不但勇武,而且足智多谋、忠贞正直,是大宋朝数一数二的名将。
我对这段历史倒不太了解,既然是长子,为什么叫他六郎?
六郎是辽人给他的称呼,因为他带领宋军不断击溃辽军,辽人对他颇为忌惮,认为他是北斗星中的第六星转世下凡,因此叫他杨六郎,自己人的评价有时算不得准,但敌人的评价却更显真实,这也从侧面证实了我们祖师爷的神武。
原来竟有这样的事,我真的孤陋寡闻了,所以咱们的门派叫什么?
名字只是个代号,叫什么并不重要,所以咱们门派一直没有名字。
虽说是代号,可是如果没有名字,平时又如何称呼,又如何与人建立联系,如何标记,如何传承?
不错不错,你能有如此见识,实属不易,但我们今天不讨论历史,只讨论现在,从你刚才提到的不难发现,你应该算是爱思考的孩子,这很好,因为接下来要做的事会很费心思。
我已经准备好了,还请师父赐教。
你随我来,咱们换个地方说话。
我也发现了,这个时间人流量还是很大的,当着这么多人谈论这些东西,很难不被当成神经病。
我们一起来到了桥下钓鱼的位置,此刻渔夫们都不在,倒是难得的清静地。
咱们祖师爷虽是杨六郎,但他本人并没有在意念方面有太高的成就,更多的是作为引路人,为大家开辟了一条新的路子,然后大家在这条路上不断摸索,终于有所成就,这个过程持续了将近三百年,一直到元朝出现一位关键人物朱宗旺,他是朱熹的后人,所以精通理学,而中年后非但没有进入不惑的状态,反而感觉越来越迷茫,脑海中的问号越来越多,然后接触到我派中人,双方思想发生碰撞,在他心中燃起火花,突然有一天他顿悟了,终于进入了不惑的境界,也发掘出了意念的无穷力量。
我猜想是类似电影里出现的那种隔空取物之类的能力对吗?
隔空取物是有的,但并不是我派追求的终极要义,我派所追求的是自我升华,就是朱先生实现的不惑,你知道不惑说起来简单,真要实现却很难,尤其是掌握意念的力量更加难上加难,从朱先生之后几百年来完全掌握的人实在寥寥无己。
我听得入迷,不禁想象这个朱先生是个什么样的人。
这时胡大爷接着说,因为杨将军和朱先生在我派的地位,所以后来人戏称我派为猪羊派,当然只是一句玩笑话,但叫着叫着好像就被大多数人接受了,要不说以讹传讹呢,但是我们从来都没有否定,更不会做出肯定,而且这本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