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姜辰叹息一声,道:“但放眼临安城内皆顽愚,唯有你勉强能入法眼,因为素闻聂神医脾气古怪,性格高傲,所以才让人拿着一千两银票去请,实则我是想点化你,互相切磋,甚至传授衣钵!”
聂一心整个人都傻了。
他万万没想到,姜少爷派人请自己,原来有这么一番良苦用心。
而自己呢?
给脸不要脸!还摆臭架子,还自觉是前辈。
是人吗?!
“姜少爷……不!姜先生!”
他捶胸顿足,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痛哭流涕,道:“老夫糊涂!老夫愚钝呐!”
姜辰露出欣慰的笑容,伸出一只手,抚摸对方头顶,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请姜先生再给老夫……不!再给弟子一次机会!”
聂一心重重的磕了一个响头。
姜辰含笑点头,道:“孺子可教!不过,术不可轻传!从今天开始,你来白草厅坐诊吧,以三年为期,如人品、医德过关,我一定倾囊相授。”
聂一心感激涕零,此刻他感觉姜辰全身都在发圣光,让他不敢仰视,唯有不断叩首。
“弟子一定竭尽所能,不负姜先生所望!”
“起来吧。”
姜辰吐出一口浊气,心里快爽翻了。
今日真是双喜临门,回春堂从此万劫不复,白草厅添了一员可独当一面免费壮劳力。
……
知府衙门后堂。
段子兴脱掉了一身官袍,坐在家中长吁短叹。
如今姜家绸缎庄的生意如日中天,连带着还开起的药行,连莫有道都给除了!
一家双霸盘!
早知如此,自己当初就不应该那么鲁莽退掉这门婚事。
将如此乘龙快婿拒之门外,当真是有眼无珠啊!
“爹有心事?”
就在这时,一名明眸善睐的少女走近,赫然是段轻柔。
段子兴看着女儿,嘴角泛起一抹苦笑,摇头道:“没有心事,只是刚才判了一个案子,想到了一些人和事。”
“哦?”
段轻柔饶有兴趣的问道:“什么案子?”
段子兴道:“回春堂掌柜莫有道草菅人命,好在死者还阳,念在往日的情分上,爹判了他一个流放。”
“死者还阳?”
段轻柔道:“爹你莫非在说笑?”
“确有其事!”
段子兴道:“爹没有虽然亲眼看见,但刚才在堂上有很多人证,不知道姜家纨绔用了什么法子,竟然让死去半日的人从棺中坐起,死而复生!”
“作证的人还说姜辰是神医,连聂一心都败在他手里。”
他忍不住幽幽一叹,似乎在惋惜什么。
“姜辰……神医?!”
段轻柔如遭雷击,露出了复杂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