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猴还想再问什么。
可白佑安直接将他也赶了出去,“你若是明日还想见到宋清朝,就按照我说的办。”
直到瘦猴捧着香炉站在门外的时候还没反应过来,自己怎么被个半大小子欺负了。
白佑安可不管瘦猴会怎么想。
他所有的心思都在宋清朝身上。
大步走回床边,他伸出手探查着她额头的温度,担心不准,最后用自己的额头在她的头上贴了贴。
软软的,额外的发烫。
他不敢用力呼气,但宋清朝身上微弱地香气还是肆无忌惮地往他鼻孔里钻。
白佑安坐起身,皱着眉将她还湿着的长发弄到了一边。
而后取出手帕在冰凉的水中浸了浸,又贴在她的额头上。
他做好一切的应急处理后,最后看向了左肩的伤口。
流血的速度已经让他止住了,但还需要把匕首拔出来。
如果一个不稳,就会扯到伤口。
但他没有丝毫犹豫,这种伤口的处理他很熟。
前世,他摸爬滚打,身上受的伤并不少,自己又信不过别人,在遇到应钟前,大多数的伤口都是自己处理的。
白佑安取出医药箱里的匕首,干净利落地将宋清朝身上那个湿哒哒的衣服剪开,将伤口完全呈现在裸眼下。
他虽然见得多了,但看到宋清朝的伤口还是忍不住倒抽一口凉气。
若是再偏一寸,这胳膊就废掉了。
之后他熟练地为宋清朝处理伤口,也没别的心思处理其他的事情。
如今应钟不在,什么事情都要他亲自来。
白佑安最后包扎好宋清朝的伤口,便退了出来。
他找寻四周,发现床榻边还有一套干净的衣裳,想来应是她没来得及穿的。
他想出门找个侍女为宋清朝更衣,
不然一直穿着湿掉的衣服,病情会加重。
他推开门看到了门外闹着的众人。
瘦猴:“她没事了?”
白佑安摇头:“没有,你找个靠谱的女人进来。”
他说完就关上了门。
而后蹲在床榻边架起了简易的药炉。
白佑安倚靠在床榻上,在等侍女来的时候,
他只能一边煎药,一边用干净的毛巾将她的头发擦干。
他偏过头看着宋清朝安稳地睡着,像个白瓷娃娃一样,一碰就碎。
此时门外并没有屋内这么平静。
瘦猴看向还“阿巴”一脸委屈相的高耸末,又是一脚,“废物。”
他指着一个跟班,“找个女人送进去。”
跟班哆哆嗦嗦不敢说话,然后也不动。
瘦猴皱眉,“去啊!干嘛呢?”
跟班吞咽了下口水,“您要什么样的女人啊?”
这一句话就给瘦猴气的差点送走,“啥样都行!你随便找个侍女送进去,里面是在治病,又不是干别的,你那脑子是秀逗了吗大哥?”
跟班听完脸色惨白的直接跑了。
瘦猴捧着香炉更觉得无语。
高耸末哭唧唧抬起头,但看到瘦猴手里拿着的香炉时眼睛都直了。
只流着哈喇子,像是被吓得痴呆了一样。
瘦猴又扬起了鞭子,恶狠狠的,“呆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拿着令牌请大夫去!”
一个官差连忙点头跑开了。
瘦猴这才发现高耸木的不正常。
他古怪地看向怀里香炉,随后高耸末紧张得都忘了喊疼。
他打开香炉,手指在残渣上捻了捻,随后又放到了鼻子下去闻。
瘦猴直接变了脸色。
他连忙去叫跑去请大夫的官差,却还是晚了一步。
不知道那个榆木脑袋是从哪里听来的消息。
直接带着人,围住了他们。
“哟,这么晚了,您这还这么热闹?”
瘦猴黑如炭的脸扯了扯僵硬的嘴角,“刘大人,我这可没您府里热闹。”
刘三儿长得粗狂,动作更加不讲究,直接搂过瘦猴的肩膀,“咱俩你还说这个做什么?”
瘦猴脸拉得都能掉地上去了,“你有事吗?没事就赶紧回府,这都夜禁了,你怎么还在外面晃悠。”
刘三儿“哎呦”一声,直接摆摆手就上来一水的士兵。
“你做什么?”
“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