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鬼婴降世,而她却会成为被选中的那个人。
僧人眼中魔气翻涌,最终还是被他用自身佛骨金身压下。
再后来,便是秦欢接到任务之后所见到的那些了。
“你也喜欢她是吗?那你为什么……”
“阿芜从来不是她,她也不是阿芜,即使二者本质上是同一人。”
秦欢唔了一声:“或许吧,不过,你说是这么说,可我看你的模样,你似乎也不是那么豁达的样子嘛。”
“豁达?如何豁达呢?一生的执念……”
“两次目睹她嫁人生子,每一次都与你无关,你说阿芜不是她,她也不是阿芜,如果真的是这样,你为什么还要守着阿芜,护着阿芜?你其实是怕失去吧?
因为失去过一次,所以你害怕,你不敢,你只敢藏在身后,只敢默默看着她,守着她。
你真的好怕啊,你是禅宗弟子的时候,她是厉鬼,你是前去降妖除魔的佛修。
如今你入魔,她却转世为凡人。
你苦苦寻觅她这么多年,终于寻到她,却丝毫不敢靠近。
因为你是魔修,你不敢。”
玄真似乎被秦欢说破防了,周身魔气终是再也无法压制,原本平和的面容骤然变得妖冶起来,身后更是魔气森森,一眼看去,绝不会有人将他认作好人。
“道友何必句句揭人伤疤。”
“这伤疤揭开的时候固然会很痛,可至少有痊愈的希望,如果一直不揭开,它可是会化脓,会变得更加严重的。
你现在还能压制,还能默默守护,等到你压制不住的时候,你或许就会成为她生命之中最大的痛苦根源。”
玄真默然不语。
“被说中了所以无话可说?”
秦欢义正言辞:“戊那和尚,本座一眼就看出你不是人!”
和尚:……
“妖孽,受死吧!”
和尚一动不动,仿佛等着引颈就戮。
秦欢啧了一声,没人配合她演戏,她也挺寂寞的。
秦欢席地而坐,语气无奈:“入魔之人,其实最怕不肯认清不肯坦然面对自身执念。”
你越是不肯认清,入魔越深。
直到你彻底失去自我。
玄真就有点这个趋势。
玄真仍旧一言不发,但身后魔气却越来越浓。
秦欢将怀中的襁褓放下,出手击碎玄真金身,并将其体内佛骨从其头顶生生抽出。
玄真痛得面目扭曲,瘫倒在地。
等他再次睁眼,却是变得满眼邪魅。
“前辈分明已经入魔,行事却仍旧是仙门正道之风呢。”
“是啊,我可仙门了,你个浓眉大眼的货色,认识到现在一句真话都没有,除了你的确打算代替阿芜姑娘去死之外,你嘴里真的是半句真话都没有啊。
你还说你不认识她,要点脸吧,你不认识她她肚子里的孩子怎么来的?她丈夫早就死了,你假借死人身份娶她过门,一面贪恋着与心爱之人的相处,一面又不肯认清自己的贪念。
亏你做得出来啊,居然还下定决心要离开她,不拖累她,所以你就又死了一次。
鬼婴为什么会选中阿芜,你自己心里没有一点逼数吗?不是你阴恻恻地盯着阿芜的肚子,试图扼杀她肚子里的魔胎?
魔胎有灵,不甘心未出世就被生父扼杀,怨气引来了无数无法降生,从而怨恨着世界的其余怨气,最终凝聚成了鬼婴。
除了你确实无论如何都不可能伤害阿芜,也真的甘愿为救下阿芜而牺牲自己之外,你口里,也就刚刚讲述的这个故事是真的,其它的, 全是假话。”
玄真沉默不语。
“你以为你不说话就没事了吗?你特么可真的是,要点脸吧,你怎么敢的啊?怎么敢在我面前搞事的?”
秦欢叹气,进手中的佛骨收好。
“城主之子对阿芜一见倾心,你假借神通,操控着城主之子与阿芜相处,阿芜也心悦于城主之子,可阿芜心悦之人,到底是城主之子,还是操控城主之子的你?”
最重要的是,和尚的魔念一日比一日强,一日比一日大,大到他根本无法压制,以至于随时会放出一头原本被囚困于牢笼之中的猛兽的程度。
“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些?”
“鬼婴这个任务,我解决得这么完美,它竟然只给了我连蚊子腿都不算的功德,我不服,我不会错,错的肯定是别人,如果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