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辰脑中嗡一声响!好半晌,都没反应过来。毛元超给司辰发烟,得意洋洋说道:“辰哥,我可告诉你,我们挖的这个大墓,里面真的有宝贝!”“大宝贝!都是青铜器!”“云虎说了,那帮大客户,就喜欢青铜器。”“越古老越值钱!有纹饰的、带铭文的,都比光秃秃的值钱。”“墓主人身份地位越高越值钱!”司辰听得一阵阵的头疼,反问:“趁着放假,你过黄河,去长安,把兵马俑挖了吧!”毛元超居然听不出来啥意思,瞬间眼睛一亮,冲着司辰竖起大拇指,夸赞:“还是我辰哥有眼光!成,你牵头,小兄弟们跟着你,去干一票大的!”司辰:……-_-||亲表弟!忍个屁!!看脚!!!“哎呦!辰哥你踹我干啥!”毛元超被司辰踹得吱哇乱叫。司辰气得骂道:“你个小瘪犊子,好好当人不行吗?学人做贼,盗啥子墓!”“哎呦!哎呦!辰哥别踹了,别啊!有话好好说!”毛元超跑都跑不掉。司辰左手死死控住他的胳膊,右脚好一通疯狂输出。“你个混脑子!你爸现在是县里一把手,前途无量,扶摇直上的光明未来。”“你呢?好好的高干子弟不当,学人家搞这些不入流的勾当!”“盗墓?盗你大爷!”“你是缺钱花了,还是闲得蛋疼来找刺激的?”“你还约祸着班里的一群小兄弟,毛元超,你就给我作死!”面对司辰密集的“文武”齐上阵,毛元超眼泪都要出来了:“哥!亲哥!甭打了!我缺钱、缺钱啊!”司辰闻言,更怒了:“你个瘪犊子,你缺个毛线的钱!”“我零食厂给你底价批发,你都快比你七姨的副食柜台赚得多了你缺哪门子的钱?”“再说了,缺钱走正经路子不行吗?”“你七姨照顾不了你吗?还是你觉得我离得远了,你就能脱缰野马随便瞎蹦跶了?”“毛元超,信不信我把你推下去,顺手把这盗洞给填了!”毛元超扑通一声,给司辰跪下了:“哥!别打了,你先听我说完,成不?”司辰打累了,暂时松手,喘口气。毛元超哭唧唧说道:“辰哥,我奶奶上次生病,我家还欠着你跟七姨的钱。”“虽然我努力卖零食,可一年到头,也不过赚了两万块。”“辰哥,我至今还欠你们八万块呢!”司辰听他事出有因,火气逐渐消了,说道:“那钱不着急。”“我觉得要尽快还!你们的钱也都是赚来的,不是大风刮来的,对不?”司辰长叹息,说道:“可你干这盗墓的事儿,我宁愿不要这钱!”地上蹲着的毛元超,突然站了起来,梗着脖子说道:“盗墓咋了?又不犯法!”司辰眼皮子狠狠一跳,反问:“谁告诉你的?!”“云虎啊!”毛元超一脸的理所当然:“云虎说了,古墓里的这些东西,那都是在‘破四旧’范围里的。”“反正都是封建社会残留下来的玩意儿,新社会,咱不稀罕。”“埋在这里就是一堆破铜烂铁,我挖了卖掉,还能赚点钱。”“也算这些旧社会的破烂玩意儿,给我们人民群众出了一份力!”司辰简直额头青筋暴起,沉声问道:“宋云虎也参与进来了?”宋云虎,司辰六姑家的混小子。“是啊,云虎路子野,能联系上大买家。”毛元超一脸的得意:“云虎说了,港岛那边的富商,就喜欢这些破铜烂铁。”“咱们死人坟里刨出来的东西,他们都当文物一样供着。”“辰哥,你说这些有钱人,是不是脑子有坑?哈哈哈!”司辰气得又抬脚了,边踹边骂:“你才脑子有坑!让你多读书,你不读,无知了吧?”“这特么是破铜烂铁?这是青铜器!”“这就是文物!”“毛元超,这玩意你敢卖出去,你就等着挨枪子吧!”“啥?!”毛元超彻底呆愣了,被踹也不哎呦了,瞪着眼睛问:“辰哥,你啥意思,咋就挨枪子了?”……半个小时后。毛元超带队,十来名灰头土脸的半大小子,站在了烧砖厂小房子后面的雪地里。他们的面前,站着一脸寒霜的几人——毛一鸣,郑执,宋慈,司辰。后面一排,站着司老太、司秋菊、司寅、宋添福。烧砖厂的门口,司丽歌跟颜立夏一起,在门口放风,不敢让人误闯。不远处,
六姑司雪琴走两步、踹一脚,将自家儿子宋云虎赶了过来:“滚去那里站着!瞧瞧你干的好事儿!”一群半大少年,大气不敢吭一声!太可怕了!郑执啊!元孟县令人闻风丧胆的郑阎王!小兄弟们是司辰从盗洞里喊出来的,个个一脸的黑灰。司辰都认识,毛元超班里的,以前在司辰那里打魂斗罗。后来,骑着自行车到处替司辰宣传黑金镇百货楼的各类活动。说白了,就是一群无知小子,闯了祸。郑执还特地回了一趟家,穿了自己那一身制服,带了几个手下,威慑力十足。他一步上前,对着一群傻缺少年,威严十足地说道:“大过年的,不在家好好过年,跑来荒山野岭刨坟,谁给你们的胆子!”最后一句,可谓中气十足,不怒而威!人群里,有胆小的已经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