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板子是假的,但太医也得找。
不然,岂不让人怀疑。
“让卢志明来。”
在有内侍即将跑出去,朱允熥在身后又补充了句。
卢志明烦人是挺烦人,但可信度绝对有保证。
老朱搞这么一套暗渡陈仓明显是为堵那些文臣的嘴,要是他责仗灌了水的风声传出去,很难保证不会有人再上蹿下跳。
当然,老朱并非怕了他们。
只不过,老朱要动孔家,若不能把那些文臣对他的弹劾处置了,必会有人借此说事的。
“殿下养着吧。”
“卑下告退。”
把朱允熥送回来,罗毅他的任务就算完成了。
“罗护卫慢走。”
送走罗毅后,于实就要扶朱允熥上床。
哪知,一扭头朱允熥已自己坐在了床上。
“殿下,这是…”
往常朱允熥要挨了打,至少得歇五六天的。
“罗毅放了些水。”
“去拿个西瓜来。”
罗毅是老朱贴身侍卫,没有老朱授意,不说是对朱允熥,就是对朱标都可能放水。
“哦,原来如此。”
“奴婢就说殿下这几天为了天*的事情忙的脚不沾地,陛下就是不表彰殿下,也应该不舍得对殿下动手。”
于实和朱允熥一块长大,所以才敢说些心中的话。
“记得保密。”
朱允熥叮嘱了句,并没多说。
良久,卢志明匆匆赶来。
“吃块西瓜。”
卢志明背着药箱满头大汗进门时,朱允熥正坐在床榻上吃西瓜。
“殿下又伤哪了?”
“臣给殿下上了药,还得再过去种植。”
卢志明本来就够忙了,若非情不得已,朱允熥也不会把他叫过来一趟。
不用朱允熥说,于实便主动解释。
“早朝陛下责仗太孙,罗护卫放了水。”
都是聪明人,这么明显脚趾头都想明白了。
老朱不得不动手,却又不想真的动手,只能授意罗毅放水。
为了营造真的动了手,只能找能信得过的人来假装治伤了。
想明白这,卢志明落座。
之后不再客气,挑了块又红又大的西瓜就开干。
好不容易忙里偷闲,正好能趁着功夫歇歇。
另一边,奉天殿。
于实刚呈禀责仗完毕,老朱背着手冷冰冰扫视着群臣。
“这下可行?”
随后,转身一撩衣袍在龙椅上坐下。
“太孙有错咱罚了,要是别人呢?”
“把人带上来。”
老朱一声令下后,梁焕吴斌任长流贺仕聪被带上殿。
四人蓬头垢面,身上血迹斑斑的。
几天前还是威风凌凌的天官言官之首,不过短短几日就如死狗一样被拖上了大殿。
“起来。”
“见了陛下还不跪拜。”
锦衣卫把四人拖上来往地上一扔,不顾四人的龇牙咧嘴,随即就是一脚踢去。
嗤...
四人疼的倒吸一口凉气,撑着全身残存不多的力气跪了起来。
“一群狼心狗肺的东西,拿着咱的俸禄效忠别人。”
“都干了啥龌龊事,当着满朝诸卿的面说说吧。”
老朱端起旁边桌上的茶杯抿了一口,静静的等着梁焕等人的开口。
昨天他们就在最终落实下的供状上签字画押了,当然知道老朱要他们说啥。
他们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在奉天殿上当着老朱的面翻供。
但凡他们敢翻,定会生不如死。
“臣死罪...”
梁焕领头,很快开口。
孔克培如何让他把任长流等人安排进内阁,又是如何在天狗食月后利用石碑谶语诋毁朱允熥的。
同时还交代说,孔克培曾信誓旦旦言明,只要他按计划进行就行。
天狗食月之后,即便老朱不答应,也会有场大灾逼着老朱不得不应的。
虽没明说,但引人联想。
为了自身一己私利,故意散播天*制造大灾,这简直丧心病狂。
只不过孔克培早还在南孔的时候,就开始倾力支助贫寒士子,在读书人中的风评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