棣训练水军,也不是不可以。
“行,没问题。”
说着,朱棣一手搭在朱允熥肩上。
像钳子似的,捏的人生疼。
“本王要是留下来,不能天天教你拳脚了?”
朱允熥拿下朱棣的手,起身站了起来。
“四叔,我后悔了。”
“我能不学了吗?”
本以为学了这么长时间,怎么着都能和朱棣过上几招了。
哪知,朱棣拳脚深不可测。
他每往前进步一点,朱棣就往前跑一步,好像永远都追不上似的。
“你说呢?”
“要不你去和你皇爷爷说?”
一听这,朱允熥连连摆手,把头都摇成了拨浪鼓。
遇到困难就退缩,在老朱那儿,是绝对是不允许的。
“不了。”
“我还是继续学吧。”
“但四叔,你能不能告诉我,啥时候我才能把你的本事都学到。”
说到这,朱棣搂着朱允熥。
“本王十几岁的时候就在军中摸爬滚打了,这身本事那都是从大头兵一步步磨炼起来的。”
“本王有今天这一切,固然有天潢贵胃的身份加持,但其中的另一部分都是本王以军功挣回来的。”
“你是没那机会了,本王只能以这样的方式让你达到真正的成长。”
“只不过,私下的过招没了战场的紧迫,始终会让你的学习进程大打折扣的。”
“你在沔县守过一个月,应该很了解这一点儿的。”
真刀真枪的比拼,的确是个不错催熟路径。
在沔县那一个月,确实让他进步很多。
“对,四叔说的很对。”
说着,朱棣反手拍在朱允熥肩头。
“你还小,不着急。”
“只要一步一个脚印,认认真真的学习,就一定不会差的。”
从船厂回去,还没来得及和老朱说训练水军的事情,便被老朱差使去礼部协助招待旧港首领之事了。
梁道明那儿还好说,陈祖义总归得防备。
所以,除了需礼部按礼节招待外,还得安排人对即将带来的旧港使团监督。
上梁不正下梁歪,毕竟陈祖义品行本就不端,且又是通过不正当手段当了国王,小心点儿总归是没错的。
几日时间,朱允熥除了跟着礼部准备招待的相关事宜外,就是和锦衣卫敲定使团到来之后的隐秘监视。
其实,不管是礼部,还是锦衣卫都不是非朱允熥不可的。
老朱安排这些,不过是为给朱允熥找些事儿做罢了。
一连忙了几天,终于在第六日的时候,梁道明侄子梁观政,陈祖义儿子陈士良几乎先后脚到了应天府。
朱允熥既授老朱之命处理相关事宜,那自然有必要随同礼部和鸿胪寺官员亲自接待。
他尽管只是个皇孙,但却也在昭显着朝廷对他们的重视。
旧港是下西洋的重要交通枢纽,保证旧港的绝对安宁,对下西洋也是有好处的。
两队相差不多的船队,先后在码头停泊靠岸。
都是地地道道的汉人,衣冠上尽管和大明的有所出入,但至少穿的都是汉人的衣服。
“小臣陈士良拜见太孙殿下。”
朱允熥微微一笑,扶起作揖的陈士良。
“不必多礼。”
“诸位先随鸿胪寺去会馆下榻,稍后礼部会设宴为诸位接风洗尘,明日皇爷爷会在奉天殿接见诸位。”
朱允熥说明可流程之后,很快有鸿胪寺官员上前。
“请诸使团随在下来吧。”
谁知,陈士良却摆摆手。
“不急。”
“梁观政就在后面,小臣等等他一块儿吧,省得还得劳烦多派人跑一趟。”
陈士良长得还算可以,身材挺拔修长的,并没有他固定印象中半点海盗的影子。
“这样也行。”
“只是要劳烦诸位等等了。”
陈士良既有这要求,朱允熥并没有拒绝。
“无妨!”
“反正一路都在坐船,也没啥可累的。”
大概一盏茶后,一个身材长得文质彬彬的年轻人,出现在了朱允熥的面前。
这年轻人,包括他身后的使团眉宇间各个带着些不忿,浑身上下散发着阴霾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