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些疍民在海上生活了那么久,虽说只是以船为家,并没有多少的家当,但真的要上岸那也得拖家带口。”
“一来二去耗费上一段时间,即便现在就开始搬迁,等全部搬完也得一年的时间。”
“到时候,郑和下西洋回来势必也就赚回第一批银子了,完全足以支撑捎带脚完成这项搬迁事宜了。”
这么多年了,朱允熥看似好像说的是答话,但实则每一件事情最后都落成到了现实。
朱标话不再多说,应道:“那就好!”
随后,又道:“嫌弃护卫带多了招摇,那就改为暗卫跟着。”
“这次幸好是张定边只是想让海上疍民上岸,要真碰上个有行刺之意的,就是后悔都没地儿买药去了。”
真正后怕的是朱允熥。
隔代立了储君的太孙本就少之又少,且还有老朱和朱标这样的皇爷爷和父亲真心实意的爱护着,即便是开着挂也是不可想象的。
他要是死了的话,怕永远都碰上这样的好事了。
朱允熥真心实意,表示道:“是儿子放松了警惕,本以为只是在京中行走,且又只是微服私访,用不着跟那么多人。”
“是儿子大意了,让皇爷爷和父亲担心了,往后儿子再出去,不管到哪儿绝不会少于五十人了。”
事情都已经发生了,朱允熥也已经平安回来了,没必要再因朱允熥带护卫多与少的问题揪着不放了。
况且,张定边实力不容小觑。
当年老朱都险些丧命于张定边之手,又如何要求朱允熥能取胜了张定边。
以张定边的实力,哪怕朱允熥真带上五十人,恐也不见得能奈何得了张定边的。
老朱摆摆手,道:“行了,这几天咱累了,往后的朝政就交给你们父子了。”
老朱的年纪摆在那儿,熬了几天对身体总是有所损伤的。
现在的老朱格外珍惜自己身体,大明正处于蒸蒸日上的关键之期,他多活一天就能看大明多强大一分。
不用谁说,朱允熥也知道就老朱那刀子嘴豆腐心的毛病,不过就是嘴上说的不在乎,实则心中还是惦念着他的。
朱允熥扶着老朱骑起身站起,道:“皇爷爷尽管放心就是,孙儿一定协助父亲把这些事情处理好。”
之后的几天时间,老朱连早朝都免了,每天喝喝茶伺弄一下他园里的那些庄稼。
朱允熥每天跟着朱标,坚持不限的上早朝,接见朝臣处理朝政。
朱标对这些事情的处理,和老朱是完全不同的两种风格。
但即便是那些桀骜不驯的武将,到了朱标跟前也得乖乖的听训。
之外剩下的时间,朱允熥便会主动跑去陪老朱。
像老朱这样的年纪,最迫切需求的不过就是含饴弄孙的天伦之乐。
而老朱最喜欢干的事情,就是指挥着朱允熥,挥汗如雨的照料园子里的庄稼。
为了一年四季都能种出来,老朱还特要求搭起了反季节大棚。
有这大棚在,只要愿干啥时候都有活干。
朱允熥虽然嘴上抱怨着,但干起来还是挺积极的,哪怕老朱唠叨的再厉害,朱允熥也会细心加耐心,一直干到老朱最终满意为止。
瞧着朱允熥干的如此热火朝天,老朱嘴上吐槽着朱允熥干啥啥不成,但早就已经升起了不易察觉的笑容。
像朱允熥这样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身份,还能埋头挥汗干这种事情,本就已经是非常不容易了。
“那儿。”
“长着那两大眼睛干啥用的,那么大一株野草没看见吗?”
朱允熥弯着腰,一边锄一边道:“这不就要锄了吗?”
“小心点!”
“别把咱的苗给锄了。”
老朱的唠叨充斥在耳边,突然停了还有些不太适应了。
扭头一瞧,于实气喘吁吁的跑过来,刚和老朱行了礼。
朱允熥一手提着锄头,另一只手插着腰,问道:“啥事?”
于实也没挪动,当着老朱和朱允熥的面,回道:“郑使来电了,是关于陈祖义的。”
在陈祖义儿子陈士良向大明朝贡之际抢劫沿途向大明朝贡的商船被告发逃跑了之后,陈祖义便大明挂上了黑名单。
之后,算和大明彻底撕破脸,劫掠沿途商船的次数更加频繁。
大明作为宗主大国,却连个接连商船的陈祖义都没办法控制,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