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留在凤阳这么多年,不还是老朱为了支持朱允熥的医学院吗?
要不是这,他早被老朱赶回去了。
“那五叔做好动身的准备吧。”
朱允熥咧嘴一笑,直接应了下来。
老朱对他的偏袒长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来,他没必要再藏着掖着的。
对于迁都的事情,老朱是赞成的,而他做的这些又都是为迁都谋划。
所以,就朱橚说的这些,老朱答应的几率很大。
正在和冯氏闲聊的徐氏听到这,这才适时出口道:“你们要是有啥需要在北平落实的,王爷即便不在家,也也可以找高炽落实。”
只要把草药基业扩建到北方,将来不管迁都到哪儿,用药都能方便上很多。
不过,要是能在北平的话固然最好了。
朱允熥笑着道:“北平毗邻运河,确有利于草药的疏通,五叔可以考虑一下。”
在这个事情上,朱橚饱以着很大的热情。
当即,当仁不让道:“好,没问题。”
正当朱允熥打算再和朱橚谈些医学院的事情,魏良仁又出现了。
“殿下,皇爷请您过去。”
听罢,朱允熥抬头一瞥,道:“是关于银钞行的?”
魏良仁点头。
老朱和朱标两人都过去了,哪还有他们处理不了的事情,非要把他再找过去,只能是和他有关了。
而最近和他有关的事情,也就只剩下银钞行了。
铸银权本归户部所有,间接由文官掌握。
现在,银钞行享有宝钞金银的收和铸,这无疑是夺了文官的既定群益,那些文官自然不会心甘情愿的接受。
朱允熥脸色几经变化,最后换了一抹微笑,起身站起拉开凳子,道:“四婶,明日侄儿去送您。”
随后,又安顿朱橚继续吃。
一转身便变了脸色,冷声道:“走,过去!”
那些文官争抢这些,但凡是为了大明的整体利益,那朱允熥就啥都不说了。
为了自己的一己私利,置国家利益于不顾,这样的人最可恨了。
等朱允熥匆匆赶过去的时候,一众文官跪于地上,而夏元吉赫然在列。
也是,银钞行侵害户部的利益,夏元吉肯定不可能熟视无睹。
老朱靠在椅背上,闭着眼睛手指敲击在桌上不知在想啥。
朱标则在一页页翻着桌上的一本书。
整个房间颇为安静,基本上没有杂音。
朱允熥进门后,先行见了礼。
之后,朱标合上书,问道:“宝钞的发行依靠什么决定。”
知道朱标是让他来驳斥那些文官,朱允熥下意识间认真了许多。
“货币的发行依靠流通中所需的货币总量,而生产力又决定着货币的发行总量,而生产力又包涵...”
朱允熥一字一句说了一大堆,除了在职大进修过的夏元吉外,其他人听得无不云里雾里的。
在朱允熥好不容易说完后,终于有人迫不及待的出言,把朱允熥的回答拉回到了正轨。
“殿下,这都不是问题的关键。”
“宝钞提举司负责发行宝钞,设钞纸印钞二局和宝钞行用二库,而此次发行新钞,殿下受用于银钞行私印。”
“不经朝会商议恐会闭塞言路,这与礼制不合,长此以往怕会偏听偏信的。”
有了这人的带头,很快有人附和起来。
“是啊。”
“六部分工明确,印钞发钞本就是户部的事情,又怎能把这一职责单独提出来,钱款不掌握于户部之手,那户部存在的意义是啥?”
朱允熥并没急着出言,一直等他们全部说完。
在他们说完之后,这才冷声道:“货币的发行靠什么决定都成了不重要的东西,一口一个礼制,这是靠礼制能决定的吗?”
“宝钞洪武八年发行,洪武十五年就开始大幅缩水,等到洪武二十五年百姓宁愿以物换物,商贾之间开始以银票交易。”
“这些缘由你们想过吗?”
“要是以你们的想法继续往下发行,用不了多久就得被彻底剔出货币交易行列,还哪有现在发行新钞的土壤。”
听朱允熥这么一说,众人开始出现了短时间的语滞。
不等这些人说话,朱允熥紧随其后补充了上去,道:“职大那些实用的书目你们看过几本,闭门造车无异于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