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灭亡,又怎敢让你们继续往下造钞?”
“经济取决于货币,货币的不稳定有可能直接导致经济的崩盘,要是任由你们继续铸钞,很难保证能维持住目前的大好形势。”
说到底,是不相信这些人了。
“谦虚使人进步骄傲使人落后,这么浅显的道理,与其争辩你们失去了啥,不如想想你们差了别人啥。”
其实,老朱已经决定了的事情,他们即便再争取基本上都改变不了啥了。
只不过,朱允熥一番话更让他们哑口无言了。
至于夏元吉是真的认真学过朱允熥说的那些东西的,但以朱允熥的东西抨击朱允熥,这多少有些不太要脸。
所以,夏元吉被旁边的人捅咕了数次,始终啥都没说出来。
其实,夏元吉即便开了口,但也除非向朱允熥那种发行方式妥协,不然的话老朱是绝对不会答应的。
而到底是否要妥协,这可还是个未知数。
即便职大说的全都对,但他们一旦妥协,那就意味着间接抬高了职大士子的身价。
长此以往下去,势必会压他们一头。
能反驳了朱允熥的夏元吉不说话,剩下那些人又不知道该说啥,在气氛短暂的沉闷之后,老朱随之把人都赶了出去。
说又没法说,只能走了。
次日,朱允熥去送了徐氏,林雄率一百虎威营护送。
几次叮嘱林雄保护好徐氏,这才终于和徐氏挥手告别。
徐氏进京的时候用的就是燕王仪仗,回去的时候自然也不能少。
燕王仪仗加上燕军的护卫,人数已达数百人了,另外朱允熥派出的一百人。
这么多人加在一起,足可保护徐氏安全了。
在徐氏走了之后,朱允熥所有的精力都用在了银钞行上。
他把印钞的事务悉数把握于自己之手而不愿假手于那些文官,肯定得更加小心,千万不可任何问题。
不然,势必得被那些文臣喷死。
大概一个多月后,银钞行拿着些旧钞找到了朱允熥。
“殿下,您看这。”
朱允熥接过那批旧钞,左右端详了一下,露出了狐疑的神色。
“这种钞多吗?”
那人摇了摇头,回道:“多倒是不多,大概也就几百两。”
相较于以万计量的国库,几百两的确不算太多。
但,就怕越来越多。
这旧钞特别新,基本上不显磨横,更没有发黄的迹象。
要是有人收藏着不舍得花,不管如何保存都很难经得起时间的摧残,出现发黄迹象是必然存在的。
而这旧钞完全就像是新印出来的。
“这钞是行用库送来的?”
行用库依旧会负责收购民间的烂钞旧钞,然后再用这些换取银钞行的新钞。
“是,全部都是。”
“最近几天突然多了起来的。”
最近才多起来,说明最近才印的。
朱允熥不敢迟疑,旧钞的防伪性差,要是以旧钞换新钞,这的确是防不胜防的。
匆匆赶去乾清宫的时候,老朱并没在,只有朱标一人。
朱允熥等不及再找老朱回来,先与朱标做了一个大致的汇报。
当朱标才刚一拿到旧钞,便一眼便看出来其中的端倪。
“这旧钞太新的了吧。”
朱允熥点头,道:“新的就像是刚印出来似的。”
说着,顿了一下道:“这么明显的错误,行用库这几天因兑换旧钞的人太多或许是出了差错,但也有可能是故意为之的。”
那些文臣被朱允熥驳斥的是哑口无言了,但不甘心就此失败也是可能的。
朱标深思了片刻,问道:“你的意思是?”
“对于百姓来说,行用库不管怎么说都是官府的衙门,让有官身的人负责,对百姓来说会更有公信力。”
朱允熥在来的时候,就把这些问题想清楚了。
“所以说,行用库还得靠户部来掌握,但追查这批假旧钞的问题还是由儿子来负责吧。”
“在各地行用库都安排上人手,一旦发现有人去兑换这种旧钞,立马出动抓人。”
“这么短的时间内,流通范围还不太广,应该用不了多久就能摸到源头。”
“查清楚的越早,流失在外面的宝钞就会越少。”
对于这些问题,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