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挺大。”
这些藩王对属地没有治理之权,所有的变化都系于当地的三法司之功。
但朱樉还活着时候,对封地百姓多有侵损,除了侵占田地还曾掠夺人口大兴土木,致使治下百姓苦不堪言。
朱樉薨逝后,朱尚炳在这一方面明显有所收敛,西安百姓也就有了休养生息的机会。
“全赖西安父母官之功。”
朱尚炳经过三年时间磨炼,已没有了之前的稚嫩,言行举止中倒也像个藩王了。
“是挺不错。”
“他们有此政绩,今年考评不出意外的话拿个优应该没问题了。”
在朱尚炳的带领之下,朱允熥的一干仪仗,很快被请进了秦王府。
朱允熥上次来只是太孙,这次则更上一层变成了太子,虽只有一字上的差别,但在地位上则是截然不同的。
朱尚炳非常清楚这一点,在招待的规制上自然也主动提高一个台阶。
朱允熥一再表示他只是路过,但对朱尚炳这一招待,他全程却都理直气壮的接纳了。
这是他身为太子必须要享受的特殊殊荣,他若拒不接纳这些。
不仅会被下面人轻视,一些激进之人还会觉着他破坏了礼制,从而调转矛头往他的身上攻击。
就这样,朱允熥在秦王府一干僚属的热情招待之下,走完这些必要的接待流程已是三日时间过去了。
在这期间,朱允熥也见到了陕西三法司,西安知府等衙门的地方官。
这些人虽已经贵为封疆大吏了,但要直接接触朱允熥却很难。
这一机会是非常难能可贵的。
倘若搁其他历朝,尽管册封了太子,但君主对太子仍然非常防备,除了太子府的属官,那是严禁朝中大臣私自拜谒。
一旦犯了君主忌讳,不仅那些大臣没有好果子吃,就连太子也得跟着倒霉。
汉武帝已经够宠太子了吧,最后不还是因巫蛊之祸逼死了太子吗?
只有像老朱家的这种父子关系,这些大臣才敢光明正大的来拜谒当朝的太子。
正是因为有朱标的绝对信任,朱允熥才会在这些地方官拜谒的时候询问一下西安的军事民生等。
奏疏汇报是一回事,当面探讨又是一回事。
有了这些地方官的亲口讲述,对西安的问题朱允熥也有了个大致的了解。
因为大明商业整体的发展,以及职大新型的教育理念,大明各地所爆发的问题已经开始变得复杂多样了。
朱允熥穿越者所带来的先知已经不足以解决这些问题了,他也只能是摸着石头过河了。
能马上解决的朱允熥会说些自己的想法,至于还不知该如何解决的,他也只能是闭口不言了。
他的身份非比寻常,他说的每一句话都会被人妄自揣测,为了避免造成不必要的麻烦,能不说的他尽量不会多说。
等把递上拜帖之人该见的都见了之后,朱允熥这才坐到了朱尚炳的对面。
从应天府到太原,西安可并不顺路。
朱允熥从太原专门绕到西安,必然是刻意而为之的。
“殿下要是不忙的话在西安多住上几日,臣带殿下在西安各地转上几圈,现在的西安变化还真不小。”
朱尚炳没有明确说明,但话里话外都是打探朱允熥此行目的的意思。
“不了。”
“孤出来有段时间了,得抓紧时间回去了。”
说着,朱允熥抬眸瞥到朱尚炳身上。
“孤在京中查获了处青楼,据他们交代,背后有秦王府的关系。”
说到这儿,朱允熥停顿不言了。
朱尚炳连停顿都没有,便道:“翠云楼?”
朱允熥仍旧没说话,朱尚炳则又道:“翠云楼是父王还没就藩之前就置办下的,里面还有三叔四叔五叔的分红。”
说完这些,朱尚炳这才问道:“翠云楼一直都由徐三娘经营,是犯了何事啊?”
朱尚炳看似和朱允熥交底,实则把朱棡等人都拉下了水。
最后,还又表示翠云楼所有均与他无关。
话句话说,翠云楼不管犯了何事他都不知道,即便要追究责任,朱棡朱棣朱橚他们也都是相关者。
朱允熥对之不置可否,笑着道:“看来这些年你已经了解秦王府的产业了啊?”
要是没把秦王府的产业牢记于心却偏偏记住了翠云楼,那只能说明朱尚炳他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