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破天荒罢朝一日已经影响国事了,于是也就亲自烙了葱油饼给了你皇爷爷这个台阶下。”
“你皇爷爷见你皇奶奶进来,当即从床上爬起来大呼你皇奶奶上当了。”
“而在当天夜里,之前被勾绝的那些人便全都免了死刑。”
别说,这也像老朱能做出来的。
说到这,朱标脸上带着回忆的温情消失不见,转而带起了几分怅然。
“但自从你皇奶奶走了之后,你皇爷爷所有的柔和便全都没有了,执政手段比之前还更加严苛,一个胡惟庸的案子一直牵连了数十年之久。”
“孤也只有在怀里揣着你皇奶奶的画像,方才得以在你皇爷爷脾气上来的时候侥幸不被揍。”
“你皇爷爷本就是重情之人,与你皇奶奶一路相携走来,不是别人所能道明的。”
“也就是近些年,你皇爷爷才从中勉强走了出来,情绪也变得更加多样化,也有了些往日你皇奶奶还在时的那种柔和。”
不用朱允熥自己自恋的以为,他也隐隐的知道老朱这种改变应是和他有关。
很快,朱标便道:“你若有了时间便多往你皇爷爷那儿跑跑吧。”
“好,儿子知道。”
父子两就老朱做了深入交流后,朱允熥便回东宫去换衣服了。
浑身上下都沾着泥,也确实是该换了。
大概两三日后,吏部上来了举荐应天府引的人选。
而彼时,登闻鼓被敲的原因,以及朱允熥在碰到安家的家仆纵马踩踏张老伯家里田的事情已经在朝中传的沸沸扬扬的了。
这个时候当这应天府尹,已经相当于临危受命了,可绝对不是个好时机。
做得好了,会得罪那些耆老士绅。
做不好,就要被问责了。
这样的差事,吏部不管铨叙了谁,那都是要得罪人的。
因而,才终在拖了两三日后,实在拖不下去了才把人选递交上去。
要知道,现在的朝廷本就是一个萝卜一个坑。
再加上老朱杀的实在太多,仅凭科举很难供应上去外,也有人不愿再参加科举等种种缘故,可远没有后世动辄数万的官僚队伍。
所以,能真正可供筛选的真的没有多少。
朱标拿着吏部送上来的名单,和朱朱允熥就这些人的履历一个个往下翻看。
一个正三品的缺职,起始值至少也在正五品,再加上履历足够优秀,且能够达到调派条件的本就没有多少人。
对符合条件挑选出来的这几个朱标大多能对号入座,想起长相年纪都如何。
即便是没有单独对答过的,朱标也在各种朝会中,对他们有一个大致的观望。
这也是作为一个皇帝必备的能力。
朱标把吏部铨叙人选名单翻完了后,从其中着重挑选了一份递给了朱允熥。
“你看这顾佐如何?”
朱允熥经常跟着朱标上朝处理政务,对朝中大臣也是有大致了解的。
虽不像朱标那么清楚,但在翻开这一行行履历的时候,也是有一个大致的印象的。
这顾佐高中之后被授庄浪知县,在当年端午守将召官僚校尉宴饮。
顾佐作为新科进士且又还是文人,肯定少不了要被挤兑几句,但谁知顾佐却当着众人的面拿起弓箭一发中的。
现在的文人不比以后的毛病,一个允文允武之人无论在文官还是武将中都是很受欢迎的。
顾佐在经这么一事之后,打开了在庄浪的局面,发布政令的时候也就少了不少的阻力。
而且,和当地这些人搞好关系,对将来的考评也是很有好处的。
没用多久,他便升任京官做了御史。
顾佐其人刚正不阿,在干御史之后履行分内职责,弹劾上来的事情也不少。
也正因为如此,顾佐和朝臣虽不像解缙那样格格不入,却也谈不上多融洽。
凡非议公事之际,顾佐便独自坐于一夹室中,尽量避免和同僚一块群坐。
这样的人担任这个应天府尹,对处理全国各地都存在的耆老问题倒还真挺适合。
朱允熥翻了顾佐颇为简单的履历,又想起了他其人如何,笑着道:“儿子也以为挺合适。”
得到朱允熥的附和,朱标也不再往下耽搁了,当即道:“那就拟旨任命吧。”
现在铨叙也不像大明的后世,内阁和吏部选出来人后,皇帝不能脱离这些人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