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来一旦被清算,势必会再加一条罪名的。
“不,不用...”
安柏成父子双双摆手。
“谢殿下。”
不管他们是否采用,朱允熥既然都已经表态了,那他们就不能不有所表示。
“可否需要安家出面向乡民做些表态,让愿意借贷的乡民只管去银行借贷?”
这话是安柏成问的。
安柏成虽说年纪大了,但安家的事情还是由他做主的。
“好啊!”
“那就劳烦了。”
朱允熥出面解释效果如何不得而知,但安家出面去说却一定没有任何效果。
若非那些百姓是真的惧怕安家的威势,又为何会在朱允熥这个太子亲自出面的情况下都不敢说出真话来。
乡民最终如何选择,安家父子是有信心。
但他们想不到的却是,朱允熥竟真会让他们去做这表态。
他们当然不会认为这是朱允熥天真的不会想到。
但就是因为这样,他们才会因不知朱允熥是何意而心中打鼓。
“怎么,不方便?”
之前安柏成父子互相配合应答有度,这下却全都没着急表态了。
他们不说,只能朱允熥问了。
“方便!”
“小人马上就让犬子去说明。”
不说是他们自己承诺的,就算是朱允熥要求的,以他们的的身份都不能不应。
“那好。”
“那就麻烦了。”
朱允熥给最终都没喝安家的水,该聊的都聊了后便起身告辞离开。
他在安家集可还留着人,安家承诺的事情是否做了他第一时间就能知道,也不怕安家说话不算数。
其实他也知道,让安家去说这话的效果基本没有,但总得让安家找些事情做吧。
要不然,安家这趟岂不白来了?
朱允熥从安家出来后,陈集便迎了上来道:“殿下,顾佐把帖子送去了东宫,说是敲登闻鼓之事即是涉及了应天府衙,他虽还未玩完成交接,但若有事也尽可差遣与他。”
“事急从权,这也不算是违律。”
听闻这,朱允熥脸上有了些诧异。
只处理安家集的问题是简单,但以点及面,由安家集所牵扯于全国各地,甚至是某一个不算小的群体,这可就是大问题了。
而顾佐能在这个时候主动站出来,这倒算是种难得的担当了。
“看来吏部那些人倒不算一无是处,至少选出的这个顾佐就不是一无是处嘛。”
因为顾佐的事情,朱允熥也没有了在安家那里所带来的不快。
很快,便拿了主意道:“既如此,那就先去应天府衙一趟吧。”
朱允熥翻身上马,在护卫的护送之下直奔应天府衙门而去。
老朱的爱民既有大的方针政策,也浸润细枝末节的点滴小事之中。
大明律明文规定,各大路之上非有品品级的官员不能乘四人以上的大轿,除步军统领衙门和凡巡城御史之外的其他人。
非有重要军情灾情的急报外,任何人不得纵马在街头狂奔,以免出现扰民惊民的情况。
朱允熥因为各式各样的事情需要经常出宫,但他若用了仪仗就得提前净道,一来二去会耽误很多时间。
若不用仪仗了,那就不能再策马狂奔了。
每次出门都是一件非常头疼的事情。
所以,这也就是为何他在扩北平的时候,要留出专攻车马行走之道了。
很多人进城不单单只是为闲逛的,就这么靠两条腿走过去,确实也会误了事。
当然,之所以会出现这种情况,也是基于当时的实际情况所定立的
毕竟能拥有车马的还是很少的一部分,且其中的大部分若非有事情要办也不会经常出门,需要车马上街的还是更少的一部分。
基于这种情况之下,只能是车马让人了。
但现在的情况不同,百姓的日子越过越好了,寻常百姓即便是买不起马,也会用驴牛之类的作为代步工具了。
即便是现在,也有很多人把代步的驴牛寄存于城外,他们自己则选择徒步进城。
不是他们非欲要狂奔,而是没专用的行驶道路,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带着牛驴会让他们寸步难行。
比如有的人想进城卖些农产品,那也只能把车放于城外,他们则挑着扁担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