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般没个人样,什么话都敢说,还让自家娘子跟华先生挤一间房。今天不把这莽汉奏成猪头,她不叫紫竹!只是,紫音紫韵,你们能不能放手!
“这位壮士哪里高就啊?”华玄旻活了二十几年,自然看出这汉子出自行伍,笑眯眯地问道。哪知这汉子平日一根筋惯了,又是不是被一个笑面虎耍弄。见得华玄旻这笑容,汉子浑身一激灵,立时进入备战状态。
“想套我朱二的底?哼!我才不会上当!”
徐楹神思一转,“这位将军是仲将军麾下吧!在下与兄长曾受过将军相助。这房间在下就做主让出两间吧。”自己同丫鬟,五人占着五个房间,临时挤挤,两个房间也差不多。反正就一晚上。
“既然是仲将军需要,阿楹,我们就让出四间,我和小五挤一晚上就行了。这要耽误了军情也不好。”华玄旻自然是清楚徐家兄妹和大楚最杰出的小将军仲君禹之间的小恩怨,大度地道。
“这可是你们说的!”一时间路转峰回,莽汉子挠挠头。他还是能干这些只动脑子的活的嘛。老三说至少定七间,他如今算是嫡女定好十间呢。
“这是自然,不知仲将军此时在哪儿歇着?我们也好备了好酒菜与将军同乐一番。”华玄旻道。
“不远,只怕将军现在已经进镇子了。你们说好的房间要腾出来啊?我这就去接将军。”莽汉子一边往外走一边道,这可是他第一次干这种活。要不是昨天和老三说了大话,他宁愿在战场上多杀几个敌人,也不愿意跟这些碰不得骂不得的子民打交道。
未几,二十几人牵马而来,小小的镇子立时沸腾起来。仲君禹面无表情地靠近。此时客栈一楼的大厅里,已经摆好热气腾腾的饭菜。徐楹见仲君禹前来,迎上去,抱拳道,“将军多次对在下及家兄施以援手,在下无以为报,就以这桌酒菜先来谢过先生了。”
仲君禹嘴角扯了扯,到底还是没能露出笑容。这朱二,果然如老三所说,涨了双眼睛只有一半有用。几个女娇娥硬是被说成了娘娘腔。“无妨,不过举手之劳而已。”说着,仲君禹就往一张桌子而去,行动间双手自然露出。徐楹看见那双手关节处红肿。
“将军的手生了冻疮?”
仲君禹看了看双手,自己在京城那么久,家里无一人发现自己身体有异,果然还是不该有哪怕一丝一毫的期盼。“无妨,待春暖之时自然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