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情,场面上并没造成贵宾受冷,尤其彭澜,一双眼睛熠熠生辉,若不是有太后在座,必然紧紧粘于公主身侧不移寸步,就连太后都看出来彭澜对金元公主的相见恨晚,笑着说道:“我才跟金元说起,紧接着芳林宴不少名门都要举行春宴,正是这季节,京都景致也好,咱们大隆贵族家里的院景也各有妙处,金元若有兴致,何不去各家春宴上看看,也可与我国闺秀们多多亲近,交换见闻……第一个就是楚王府,景丫头今年可不能偷懒,得做好这个东道。”
彭澜一听楚王府要宴请公主,做为世子妃手帕交的自己必然是座上宾,那时再无宫宴的拘束,大有机缘与金元公主交近,听她仔细说说西梁的风俗人情,增长见闻,这才依依不舍地让位,仍不忘询问公主欲择画艺展示,立马挑选了画牌。
除了金元公主,旖景尤其留意的还有伊阳君,这位险些成了安然的夫婿,眼下又被大隆贵女“避之不及”哪知一观之下,生得倒是玉树临风,风度翩翩,言行举止也是大方磊落,故而让不少名门贵女们也表现出与士子郎君如出一辄的遗憾——卿本玉郎,奈何无缘。
旖景不露声色“欣赏”了一番美男子,这才将视线放在安乐身上,那丫头今日也是盛装打扮,鬓上簪着一朵浅粉牡丹,这时正与安然坐在一处,虽不时看向男宾席上与几位皇子侃侃而谈的伊阳君,可注意力仍然主要集中在那一群贵族子弟身上。
卫国公府六娘、七娘也在席上,这时老老实实坐在黄氏身旁,听国公夫人与几位公候夫人闲谈。
旖景楚心积虑在太后身边磨蹭了一阵儿,到底被不时前来向太后问安,对金元公主表示热忱的贵妇贵女们挤开,被旖辰拉着去黄氏跟前“招呼”去了。
坐不多久,旖景无意间听见一名贵妇正向卓夫人婉转打听娘家那位侄女,说怎么没见。
显然,贵妇似有求亲之意,否则在场这么多闺秀,也不会独独提起,得邀而缺席宫宴,当然是有不得已处,深悉应酬之道的贵妇们哪会特意问起,无非是找个切入的话题罢了。
卓夫人自然也明白了这位的心思,竟回答道:“真真是件不好的事,我那侄女前两日在家中院子里跌了一交,扭伤了脚踝不说,脸上也被树枝划伤,大夫瞧了,竟说会留下疤痕……”
顿时引起一片惋惜。
旖景微微蹙眉,看来卓夫人为了卓妃,是铁心要促成娘家与秦家联姻,又怕引起非议,才想出了这样一个办法,可惜好好一个花容月貌的闺秀,为了家族荣耀,竟毁了容貌,这才会被名门望族挑剔,不得已下嫁庶支庶子为继室。
心里越发对卓夫人的功利产生不满。
便不耐烦在这儿多坐,拉了六娘、七娘去择了艺牌,见她们一个选了“诗词”一个挑了棋艺,就带着去安然、安瑾那席闲谈。
七娘原本就与安瑾交好,为安瑾“退学”的事十分抱憾,好容易得了机会,两个携手去了花荫下说私房话。
因是宫宴,与旖景必须维持表面和睦,安瑾也不怕她的计谋暴露,十分珍惜与闺阁好友难得的聚首,说话间,不由就提起她选了琴艺,引起众人侧目的诡异事情。
“都是那些自以为是的人狭隘短见罢了。”七娘直言不讳:“是风传圣上有意与西梁再度和亲,这事倒有八、九成真,可怎么个方式尚无定论,那些人是怕被伊阳君看中,求娶了去西梁,都以为自己是天人之姿才华出众呢,既然有这层顾忌,毫不掩饰避人千里,干嘛还偷偷红着脸打量人家,故作矜持让我看了都替她们脸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