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可能是王妃想到锦帕被人目睹,而事后更换,并不能证明王妃无辜。”
这也算机智了,生怕在锦帕这个环节继续纠缠不清,不但不能让苏妃入罪,反而露出更多马脚,干脆质疑旖景更换在先,也是当然,否则这方锦帕怎么会出现在大皇子尸身上。
秦子若正在琢磨,那锦帕也是云锦裁成,不可能是婢女之物,苏妃在流光亭亲近的贵妇就那么几个,若非福太妃所有,势必就是平乐郡主,或许是苏六娘也不一定,虽这几人没有作案时间,但只要证明锦帕归属,便能扭转乾坤——苏妃与之交换锦帕,携带身上,遗落大皇子尸身仍然算作“确凿”。
旖景心下一哂,脸上却是一片沉肃:“秦姑娘看来是笃定我为杀害皇子真凶了。”
秦子若咬牙强辩:“盖因采薇、采莲二婢皆为相府旧奴,尤其采薇更是皇后娘娘信重之人,她既指证,民女相信并非信口。”
很好,等的就是这句。
旖景说道:“若依姑娘方才假设,我是在此巧见大皇子身边唯有一名侍婢跟随才生恶意,那么怎么会预先就有准备更换锦帕?难道说我早想到锦帕会成为罪证,才筹谋在前,岂不荒谬?我若真有这未卜先知,干脆不留罪证也就是了,何必多此一举?”
秦子若任是能言善辩,这会子也没法子再自圆其说了。
“再者,我若是想造成大殿下‘意外坠水’,根本不需将殿下扼晕而留下如此显然的破绽。”旖景款款起身:“恳请圣上与娘娘恩准,让臣妾当堂证明。”
天子这时脸色已如锅底,哪还有心思搭理旖景,太皇太后兴致却好,颔首允同。
“阿明,你证明来看。”旖景嘱咐。
秦子若刚一侧面看向身边跪着却沉默多时的阿明,便觉眼前一花,脖子后头就是一麻,顿觉一股子酸软沿着脊梁骨蔓延开来,像滩烂泥般倒在地上,张大嘴,也发不出声。
可须臾之间,阿明又在秦子若项后一个“推拿”,殿堂里顿时才响起秦姑娘忍耐不住的呻吟声。
“圣上、娘娘明鉴,臣妾之婢深谙武艺,若要制服稚子抑或女流不过举手之间,便如刚刚,拿住秦氏要穴,足让她不能挣扎呼救,抛入水中也只有溺亡,并且还不会让人验出伤痕。”
到此情境,旖景已将“确凿”一一驳倒,但当然不会就此作罢。
她上前一步:“显而易见,采莲、采薇二婢皆为血口喷人,是欲陷构于我,但大殿下确实是被人谋害,二婢与一应贴身侍奉的宫人难逃嫌疑,臣妾以为,若无旁人在后指使,宫人决无这番胆量。”
谁在指使?秦子若刚才已有注解——采莲与采薇可是皇后亲信。
“五嫂,到这地步,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显然有人暗害皇子,又欲栽赃我苏氏,偏偏挑中我家五娘下手,已经是司马昭之心!这事就算圣上今日不欲追究,我上元也要追究到底,不把这背后真凶揪出来,势不甘休!”大长公主冷笑。
什么是司马昭之心?无非是对楚王妃之位垂涎已久的秦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