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匪阳到云溪城闲逛,无意中听到了云溪城少城主的名字就是白经,好奇之下便想来探一探。许是有些心急,便没有隐身,谁成想一个城主府竟如此森严,她没办法便只能把人都放倒了。
原本只是好奇,如今见到了白经真人,匪阳的心情却是复杂起来,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白经隐约觉得眼前这个一脸纠结的女子很是眼熟,想及阿世告诉过他,他有一个青梅竹马的未过门的妻子,今早上刚见过她的画像,模样倒也对得上,据说是五年前去山上修行了,算算日子也差不多该回来了。
“烈文?”白经开口,语气中有些不太确定。
匪阳愣了愣,这个名字,好像有些耳熟,可一时竟也想不起来。不过,可以很确定的是,他似乎将她认成了别人。
不知为何,匪阳有些不开心,可想想他现在只不过是一个凡人,好像又不能与他计较太多。烦闷之余,千百条大计突然在匪阳脑海中炸开。
这幅小人得志的样子让白经瞬间警惕起来,阿世说烈文是一个知书达理的女子,可眼前这个匪气十足,定不是烈文。想及此处,白经手悄悄地挪向昆吾剑插着的方向,随时准备反攻。
可凡人的心思又哪能逃过一个神仙的眼睛呢,即便这个神仙此刻三心二意。
“还是这么有心机。只可惜,这次你可斗不过我!”匪阳手一扬,昆吾剑被她握在了手中。
看着月光下莹莹泛着蓝光的宝剑,匪阳眼光一闪,故意刺激他,道:“好剑啊!不如当个见面礼赠我如何!”
“岂有此理,这乃是我家传宝剑,如何能赠你!”白经已经怒不可遏。
匪阳看白经这快要气炸的样子,心中欢快得不行,上前一步贴近白经,伸手便捏住了白经白皙的脸,饶有趣味地扯了扯。
匪阳:“果然还是一个小白脸。怎么,要你一把剑,你就生气了?”
白经哪里受过这样的窝囊气,忍无可忍的他直接挥掌袭了过来:“敬酒不吃吃罚酒!”
此时的白经于匪阳看来,就如同小孩子过家家一般得在耍招式,而匪阳也饶有兴致地配合着跟他过了几招。从廊下打到房顶,又从房顶打到树上,时而纠缠时而分开。
“噗!”白经旧伤未愈,一番打斗下来早已支撑不住,鲜血喷出,脚下一软,便从屋檐上摔下去。
“白经!”匪阳眼疾手快,赶忙飞身过去揽住了白经的腰,扶着他缓缓落到地面。
玉白的月光下,树影微晃,落英缤纷,好似都在衬托匪阳此时的心境,她以前一直喜欢威武雄壮的男子,对于白经这种小白脸十分看不上眼,可如今竟是挪不开眼,即便这个男人一点都看不上她。
此时的凡人白经不像天上的司命那样高冷自持,被一个姑娘拦腰抱足以让他慌乱,面红耳赤挣扎了一番,略显狼狈地退后了好几步保持距离。
“你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匪阳心疼之下更多的是愤怒,她知道白经此番下凡历劫命格一定很坎坷,可没想到年纪轻轻便差点要丢了半条命。
“罢了!就当是我欠你的吧!”看着白经仍旧警惕的样子,匪阳不想再捉弄他了,抬手一挥,一股仙气隔空钉入白经的命门,护住其心脉脏腑。
白经还来不及反应,便睡了过去。睡梦中,他隐约看到那个红衫女子一直坐在她的床边看着他。白经想要睁开眼睛问问她到底是谁,可疼痛消失后的疲惫感终究还是让他彻底失去了意识。
白府,后厨。
“少城主的药熬好了,那个谁,你赶紧端过去吧。”胖胖的厨娘一边将药碗装入食盒,一边吆喝着不远处东张西望的小丫鬟,不知为何,竟记不起叫什么名字。
“好嘞。”小丫鬟拎起食盒,蹦蹦跳跳离开。
小丫鬟拿着食盒来到少城主的院门前,不想却突然被阿世拦住。
“站住!你,你是烈文小姐?”
“你,你是宋世?”小丫鬟震惊地叫出了声,她不敢相信,那个在墓城为救她而死,死后不入轮回,魂飞魄散的人竟然又重回人间了。
“回小姐,宋是我原姓,我早已卖身白府,现在叫白世。”阿世解释道,“可是,您怎么在这?什么时候回来的?我家少城主可知道?”
“记住,我不是什么烈文,我叫匪阳。”
“你是少城主院里的丫鬟?”阿世隐约记得少城主院里只留了两个知根知底的丫头,一个叫步瑶,是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