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族里一郎中家的女儿,另一个是难道就是她?可为何不记得她叫什么名字呢?长相居然也不记得,如果和烈文小姐长得这般像,他不可能毫无印象啊!
“是!奴婢就是少城主院里的丫鬟。”小丫鬟眨巴了一下大眼睛,俏皮回道。
“等一下,你刚才叫我宋世,你是如何得知我姓宋的?”
“我是和你一同卖入府里的。只是我之前一直做洒扫,没进过屋里伺候。”匪阳胡乱扯着谎话。昨夜一直苦想要怎么顺理成章地留下来,她发誓绝对不是为了白经而是为了还债,毕竟她匪阳行走三界六道的原则就是恩怨分明。虽然她和白经之间的恩怨已经无法计算清楚到底是谁欠谁多一点,但好歹他是为了保她而背锅历劫,所以她便想着也要护他成功。这样才算是真的两不相欠了。
匪阳已经做好了实在不行就硬来的打算,谁成想今早就来了机会。白经的院子里遣散了绝大多数仆人,唯独留了两个婢女伺候,一个叫步摇,一个叫娟儿。她调查了一番,发现步摇是城中一郎中家的女儿,云溪城除了白家便是这郎中最懂看病,只不过他家并不会制药。步摇虽说是留下的婢女,但实际只是时不时来城主府一趟,并不待在城主身边,所以真正在白经身边伺候的也就娟儿一人。而这娟儿,在云溪城里无亲无故,匪阳直觉将自己与她掉包是最适合不过了。
匪阳略施仙术,让自己成为娟儿,至于真正的娟儿,此刻已经被她送回了父母身边。为了让自己能快速融入这里,匪阳还将自己植入这府里每个人的记忆里,当然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她只是让每个人都记得有她这么一个人,但关于她的一切却都想不起来。
阿世点了点头,心中疑惑消除大半,不知为何仔细打量这个眼神灵动的小丫鬟,心竟莫名地有点抽痛,最后只好挥了挥手让她进了院子。
匪阳拎着食盒踏入院子,心情却久久不能平复。她知道阿世的出现绝对不是偶然,一定是白经下凡前做了什么?据说锯织机能修复万物,那是不是也包括魂魄?可他为何这么做呢?匪阳心思百转,一个大胆的想法不慎冒出。
“他该不会是为了我吧?”想着想着,匪阳竟是满脸通红,尤其在联想到这一世白经身边还有一个和她长得很像的名叫烈文的女子,匪阳的一颗心更是怦怦乱跳不止。尽管她不想承认,但是上一次在天府宫的那个夜晚,白经明显是想拒她于千里之外的。只是眼下除了这个理由她却也想不到还能为了别的什么。
“男人反复无常。”就在匪阳腹诽之际,房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一身白衣的白经身姿挺拔地走了出来。
“白,少城主。”匪阳忙改口,装作尊敬的样子上前打了招呼。
白经扫了一眼,诧异道:“烈文?”
匪阳愣住,心里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昨晚那段不愉快的记忆自然已经被她抹去,但为了让白经能够记住她,她还是趁着白经陷入沉睡时造了一个童年起她就是他婢女的记忆。
可他为什么还会将她认成是烈文?
“该死,这个烈文到底是谁?”
眼看着匪阳眼神逐渐变得烦躁,白经意识到自己十有**认错人了。因为未婚妻归期将近,所以他每日醒来都会按照计划记一记烈文的模样,跟眼前女子长得十分相似,她竟不是?看着匪阳身着白府婢女服饰,手中还提着一个食盒,白经心中猜出了个大概。
担心露出更多破绽,白经没有继续逗留,嘱咐一声“放下吧”,便板着脸径直离开。
“有问题!绝对有问题!”匪阳心内充满了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