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学新一期的学军,两府所属的参军团、见习士官团、战史研究社,都要带上。wanzhengshu.com虽然其中有不少来自五府三卫出身那些公子哥世家子之类,到那里都是麻烦和事端的不安定因素,但他们的存在,说的好听叫从军镀金,说的难听这也是一种变相的人质在手,有这么一大批牵连甚广的挡箭牌,可以有效的减少许多背后的小动做,还是利大于弊的。
童子营和少年亲事也要带上一些,虽然不能指望他们上战场,但做些递送传达的杂务,提前见见战事的残酷也好。
只是临别前,与薛景仙的一番长谈,还尤然在耳。
“为什么是我”
“成都朝廷的手上兵力委实不多,剑川八州六镇要防御来自三向,南沼、吐蕃两个敌国的边境,前番勤王汉中,已经抽损了相当的实力,实在不好轻动”
“而山南大营虽然号称十三万,但其中只有四万是原成都大营的真正精锐,其他都是地方的守捉兵,团练兵组成的新军,比不得大营直属牙军,但为了阻敌断后,那些牙军的核心战力已然元气大伤,其余的人马已经伤了胆气,算就能收拢回来,也需要时间休整恢复,这段时日是守成有余,而进击不足”。
“因此,能拿的出十万大军安定局面的,只有大人的手上了,虽然那些冠以团练、义勇、民壮之名监制,比不得正军,但都是最精壮的男子组成的,在朝廷那些大人的眼中,就是一只潜在可观的大军。偏偏大人还搞的什么三级战备,在流民大营里实行多层军事化管理,连做工的民壮都要抽空定期队列操练,这些事情,最终是避不开有心人的关注的”。
“毕竟,这十数万人在成都多呆一天,便有许多人始终是芒刺在背一天”
“再说了,主上若不离开,碍于大人的强势和风头,许多暗藏的人和事物,还未必敢轻易冒出水面来呢,所以,大人尽管去好了。
“有些人总觉得大人独占某些权益的太久了,大人一走,才好分一杯羹”
“再说以关中之大,偏生那几个关冲要害的人马,都是龙武军的体系,别人想指使起来,怕还不能尽心得力呢?”
“凡事总有风险的,贼军虽大胜,也不过是强弩之末了,根据某等一致推断,西军之围并不是完全没有效果的,至少根据内线的最后一次送报,长安城中早就开始缺粮了,现下估计已然食光一切可食之物了”
“无论谁挣扎在饥寒绝地中困守了一个冬天,大概都不会有太多的体力和士气可供损耗,因此以哀兵之势背水一战破围后的贼军,继续的反扑的势头不会持续太久,这就是主上的机会了,反正大人只是去赴援,不是去攻战夺复,只要守土不失,也没有必要太认真了”
“西北那里需要时间平乱,需要时间重新召集边军内援,西军需要时间休整补备以复旧观,这期间的缓冲,就看大人的争取”
第二百零三章 烽火照西京(五)
且不论薛景仙和我军家的智囊团们这些似有疑无的推测,但真正回过头来看就会发现,我治下的龙武军及其相关的存在,确实已经滋生增殖成一庞然无匹的巨物,不但拥有自己领地和兵源,三府十县的收入为保证,巨大的军工、民生产业体系,甚至还有自己的铸币单位(自从汇源钱监钱库纵火案后,被并入流民安抚司的名下,由龙武军长驻管理。)
在我的名下,从军队到财政从民政到司法,几乎都有沾边,掌握的资源和实力,几乎与后世那些割据自立的藩镇们所差无己了,唯一的差别,这一切都是在皇帝的眼皮子底下,以种种善政改新名义发生的,这是一个危险的倾向,虽然行朝那些君臣对后世的变化,没有先知先觉的能力,但是淫浸权力中枢多年的经验和城府,又有了安禄山的前例,基于权利制衡的原则,对一些即成事实稍稍做一些预防和调整,也不足为奇。
说实话我不喜欢打战,属于那种热爱生命热爱生活渴望和平的人士,当然,以提拔后进为名,让别人做炮灰送死挣名声是一回事,但是自己上战场又是另一回事。
自从河池事变险死还生后,我就逐渐失去主动改变历史的欲望,另一方面,优裕的生活和安宁的环境也很能消磨人的性情,通过前方几个要点的轮战练兵,也只是为了练出一只足够分量的武装,只要熬过这个国家最艰难的时刻后,至少用这些实力,在新一论朝野的权利分配中,可以让我获取一个足够体面和优厚的地位。
但是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可就算我没有野心,不代表我的部下中也没有,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