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她死了,并非因为她,而她解脱了。
一瞬间的解放,神经过于放松,关于爱恨反而淡了。
任纵尧伸出手轻轻触摸墓碑上的照片,照片上的女人温柔如水,剧痛由指尖蔓延而上,直达心房,眼泪和呻吟在片刻袭击了麻木的神经,任纵尧弯了弯腰,胸口烈痛,喉咙有些腥甜。
她给了她生命,可惜,她没多喜欢,就像她曾经给过她的那些一样。
她给了她寂寞,她不喜欢,可惜她摆脱不掉。
任纵尧回身开枪,她小舅舅躲开要害,震惊的看着她,鲜血慢慢的从肩头晕染
“纵尧,不是我干的”
泓锦的人马在泓夜的带领下笑嘻嘻的走出来,泓夜看了看任纵尧
“干净了”
任纵尧看着被人制住的小舅舅,抬手,微笑
“谁干的与我无关,我只要你的势力”
枪声一响,小舅舅安静的躺在墓碑前,任纵尧回头对墓碑上的黑白照片笑了笑
“看,寂寞总是容易疯狂”
泓夜看着吓得脸色惨白的小叔叔
“尧,他死了你就能接收本家?”
“强权就是真理。我要能自己摆平,还要你合作么”
“怎么摆平?”
“你老本行,杀人”
“…..尧尧……”
任纵尧低头
“叔叔,做人不可以舍命不舍财”
泓夜扑哧一笑
“这就是你本来要给我的那20%”
任纵尧蹲在痛哭流涕的小叔叔面前
“你离不开天羽了”
除非,小叔叔想要全家死绝,或者饥寒交迫走投无路。
本家大清洗,顺者昌,逆者亡,天羽由小叔叔做牛做马,任纵尧这个监工在总裁室昏天黑地。
天羽在她手里升至顶峰,任家在她脚下践踏成泥。唯一幸运的是宗家,任纵尧对宗家的态度淡淡的,注视着它平稳而小心的蔓延发展。
不过,她怎么也没想到,最后居然死在泓夜手里,精美的刀具割破空气,带着锐响刺进她的腰腹,直达肝脏。
任纵尧反手拔出匕首划破mb美丽的脖颈,冷笑
“阴沟里翻船”
泓夜大的开门站在她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捂着伤口,衣衫不整的任纵尧
“我可以救你”
“?”
泓夜弯下腰,手臂支在任纵尧身体两次,眼神幽深的看着她
“小提琴和你,让我的生命不再寂寞,我救你,你不能离开我。”
任纵尧冲他眨眨眼睛,泓夜笑了,刚要伸手去抱她的腰,左腕一凉,尖锐的疼痛令他低叫一声退开两步,任纵尧扔了刀,松开捂着伤口的手,鲜血喷涌而出
“那你就孤独好了”
泓夜无助手腕,五官扭曲
“你从不站在别人立场上考虑问题!你只顺自己的心!!”
任纵尧靠在床柱上,拜拜手
“忠告很好,我下辈子试试”
视线模糊,再醒来她已经是为人考虑得丢了性命的舒落宇了。
逼迫
御剑关的残兵二十万,堆满了整个小寒山,行宫里住不下,全部驻扎在绵延的山上,一动不动好像一起和他们的领袖死去了一半。
本来和江夏王有约的樊家突然中立起来,在皇家和亦家之间摇摆不定,可以说,如今得樊家者得天下。
局势紧张,江夏王按兵不动,和京东大营留守的陆鸣廊的六十万遥遥相对,她也曾派人公然进入京东大营对陆鸣廊许下重诺,甚至将人家的隔代仇都掀出来用以策反,陆鸣廊倒是没有拦她,坐在主位,敛着长长的睫毛,不动声色的听到来使讲到理绝词穷,口干舌燥,才抬手将案子上的礼单轻轻的掀动了一下,轻轻的回了三个字
“无军令”
再次逼人吐血。
力量就这样互相支撑着,这将倾的大厦突然诡异的静止了,这一切因为樊家。
如果樊密怀上了皇太女的孩子,那么挟幼帝以令诸侯,这天下必定是她们樊家的,至于皇太女的生死,取决于她的态度,就是生,她也势必要成为一个体弱多病,精力不济的皇帝。
这笔买卖这样做,那可是要比协助江夏王篡位夺权要来的划算多了。
如今的盟友已经成为了绊脚石,只要樊密怀上储君,那么樊家便可以借皇令反击江夏王这个意图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