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的叛王,以大燕第一功臣的身份安握天下大权了。
这阳的如意算盘打得相当不错,舒落宇伏诛,舒落雪失常,大燕皇帝只剩下一个女儿,在这片风雨飘摇中,傲慢尊贵的皇族也该屈服了。
樊家老太心中一时间云开月绽,无法形容的扬眉吐气。
当然,这个皇位还有一个小小的,不起眼的,小路障,那就是一岁零两个月的舒天赐,文亲王舒落宇伏诛,可这大燕王朝舒姓皇族目前唯一的一个下一代,还是每天被皇上不离身的抱着,甚至连上朝都不离身了。
害得她们无计可施,没法下暗手。
随着樊家老太的心情舒畅和文亲王势力的土崩瓦解,她在朝堂上对待皇上的态度愈加咄咄逼人起来,今日,居然公然指责,定要将舒天赐至于死地。
暗的不行,明着来好了,如今,她樊家害怕哪个?
皇上抱着小天赐,寂然无语。就是不下圣旨。
樊家老太向前走了两步,几乎要台上玉阶了,有人怒喝一声
“大胆!!樊大人难道想亲手拿起玉玺?!!樊大人想要问鼎天下么?!!”
这声音清脆坚定,正义凛然,竟生生把樊老太吓得一缩脖子,眼角瞥过玉阶旁的张牙舞爪的金龙,有些胆寒。
虽然现在的情势,皇家危在旦夕,需要仰仗她樊家鼻息,然而,朝堂上打交道这么多年,皇上虽然是个明君,但是她毕竟是个皇上,哪有坐在那个位置上的人,没有血债的,照样杀伐决断,翻云覆雨。
总而言之,还是积威犹在。
然而樊老太如今安肯被人抹了面子,回头恶毒的看过去,一少年昂扬而立,挺胸抬头,一头青丝整齐的罩在乌纱官帽里,蛋清色的朝服勾勒出一身风骨,此时他激动的脸色有些白,本是清秀的五官,横眉立目,红唇如染,不是当年拦了舒落宇百万大军的小书生苏樱,又是那个。
他此时想必是怒极,却别有一翻风味
看得樊老太婆心念不由自主的歪了出去,脸上浮出一丝不合身份的猥亵刻度。
“小小翰林秉笔,也敢咆哮朝堂!”
苏樱丝毫不让
“堂堂一品大员,居然藐视皇上!”
“你!大胆!”
苏樱当仁不让
“你想造反么?樊阳!?”
樊阳哆嗦了一下,不由自主的向皇上那处看去,皇上抱着孙女没什么反应,奇怪的是那小小的舒天赐,酷似文亲王的长眸直直的盯着她,冷冷的没什么表情,看得樊阳心里毛毛的,只觉得邪门,转脸看了看前排,三位皇女当初列朝的位置空空荡荡,才略微安下心来。
冷哼一声
“舒落宇叛国,按照大燕国法理当如此!”
苏樱怒瞪
“你含血喷人!边关寒苦,九死一生,大家豁出命才保着这天下安宁!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你这种人,衣绫罗,食膏粱,居华屋,乘宝马,不思报国,反而罗织罪责,构陷忠良!如今连幼子遗孤也不放过!你枉为人!”
“大胆!”
苏樱冷笑
“与你铜殿为臣,真是令人齿冷”
苏樱恭恭敬敬的对皇上一拱手
“皇上,都说君辱臣死,苏樱死不足惜,但愿以一命换得天下读书人的良心!还有,臣宁死不信文亲王投敌叛国!望皇上三思,保全小世女!”
语毕竟然除下乌纱,一头撞在蟠龙金柱上,霎时桃花纷飞,一袭青衣诿卸与地,黑发如瀑纷乱。一时间众人噤声,面如土色。樊阳目瞪口呆,吓了一身冷汗,皇上长叹一声,吩咐好好乘敛了,便牵着舒天赐的手,要向内殿走去。
岂料小天赐,挣开皇上的手,短短的小腿一步一步拾阶而下,锦服金锁璎珞簪,明明是个三头身的小娃娃,皮肤白的有些透明,长长的眸子微微向下看着,居然颇有其母的从容,其父的刚硬。
樊阳有些惧怕她,或者说,她惧怕她身上流淌着的那两个人的血,也许别人眼中王夫越湛只是个过于沉默强势的男子,不过身处商场的她可清楚的知道,这王夫的好手段,江湖上有一些人恨不得他死,可惜大部分却肯为他驱遣。关系远近亲疏,可以为他做的人,从举手之劳,恐吓收买,乃至杀人放火,倾家荡产,上天入地,都有。
如今越湛惊闻舒落宇过世,大病卧床,百越势力蜂拥而起,岌岌可危。无暇他顾,樊阳定要将这孽子斩草除根以绝后患。
舒天赐在她面前顿了顿,然后向苏樱走去,苏樱的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