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哪里有什么恩惠给你,这些不过是本宫赠予南夫人之物。weiquxs.net南夫人治病之需但有本宫能帮得上忙的地儿,南太医只管开口,可不许跟我客气。”我笑道,“南太医回去带我向南夫人问好,本宫可一直等着她进宫亲自谢恩呢!”
“如此,微臣便恭敬不如从命了!”南宫阳又朝我施了礼,这才转身随小安子出去了。
小安子送完南宫阳刚进屋里,我一下子坐了起来,问道:“那些蜡烛是谁去领的?”
小安子忙上来扶着我:“回主子,是小碌子去内务府领的。”
“他人在哪里?”我咬牙切齿道。
“回主子,当天发现这些蜡烛有问题后,奴才就把他锁到西边僻静的小屋里,只对他人说他生了病,怕传染给大家,才让他独居。”
“去,把他带来,但是不要让别人看出端倪来。”我冲小安子吩咐道。
赶巧彩衣端了早茶,掀了绣帘进来,一见我歪在贵妃椅上,嗔怪道:“主子,你怎么起来了?才刚好些。”
我示意她不必紧张:“哪里就有那么娇贵了?连南太医都说好了,你就不要再唠叨了。”
不一会子,小安子和小碌子一起进来了。小碌子全然没了往日那股子伶俐劲儿,脸色灰灰的,像只斗败的公鸡,一进门就跪到地上,猛磕着头:“主子,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头皮很快破了一块,渗出血来。
我心中微微有些不忍,终是冷然地看着他:“你的确该死!可也得先起来,把话说清楚了再死也不迟!”
小碌子耷拉着脑袋,娓娓道出当日的情形来。
“那天彩衣姐姐说宫里的蜡烛快用完了,让奴才到内务府领些回来。本来一切顺利,内务府的人一听说奴才是主子殿里的,并未为难奴才,给了奴才十封。奴才怕殿里有其他事,也就不敢耽搁,急着往回走。没想到在白玉亭那边的玉带桥看见贵妃娘娘宫里的霍公公走在前头,奴才心想贵妃娘娘向来不待看主子,如今主子正是紧要关头,怕霍公公寻了茬,给主子添麻烦,就可以压慢了脚步,想等他过去了再走……”
龙子龙女(四)
“不枉平日里本宫三令五申叫你们不可在外招惹是非,此时你还能将本宫放在心上,也是忠心一片。”我赞许地点点头,又示意他接着说,“那后来呢?”
“主子素来宅心仁厚,对奴才们恩泽万千,奴才忠心主子那是利索应当。”小碌子磕头回道,“越是担心出事就越是会出事!好不容易等到霍公公下了桥,却不知怎么的就崴了脚,坐在地上直‘哎呦,哎呦’叫疼。奴才正筹措着要不要上前去,殿里打杂的宫女玲珑从小路上跑了出来,上前去扶霍公公。奴才无奈,即便心里本不愿意,却怕落了有心人口实,说奴才不尊重宫里老公公,所以,所以只好上前去,把蜡烛给了玲珑,自己则把霍公公扶了起来,又帮他揉脚。霍公公歇了会子,说他没事,就拐着脚走了,奴才这才从玲珑手中拿了蜡烛,走到一半,玲珑说是去绣房给主子取新绣的丝帕,奴才就自己回来了……”
声音渐低,小碌子一脸悔恨,磕头道:“奴才实在不知道这些蜡烛里有害主子的东西,奴才一时失察铸下打错,罪该万死,请主子责罚!”说着,眼泪簌簌而下。
“彩衣,那日里是你派玲珑去取丝帕的?”
“不曾,奴婢记得清楚,因着主子临产了,奴婢不敢再随便从外面拿东西进来,从上月起一切衣物用度都没再换新、增加,所以也定然不会派玲珑去取什么丝帕了。”彩衣满脸悲痛,“奴婢大意,只顾着防些日常衣物用度,却偏偏忘了那些个日常杂物!”
我没理会她,又问道:“那本宫生产那晚,你们可有谁注意到玲珑可在跟前?”
“这个……”彩衣回道,“当时乱成一片,奴婢也不记得了。印象里好像玲珑是不在跟前的,至少有一会子没见到她的人。”
我盘腿坐在踏上,若有所思的望着窗外白花花的太阳,难道这真真就是命了么,千算万算却还是琪差一步,怎么也是躲不过……
“主子!”小安子前行一步,跪到地上:“主子,依奴才愚见,小碌子并不是不本分之人,况且小碌子家人病危,也是主子命人送去的银子救了命,小碌子又岂会恩将仇报。这件事也许是被人利用也说不定,请主子……”
话未说完,彩衣也跪了下来,道:“请主子明察,这事情奴婢等也有错,请主子看在小碌子平日里忠心耿耿的份上,从轻发落!”
小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