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万分感动的看着二人,只低呼了声“彩衣姐姐”便哽咽着再难开口了。
我伸脚穿上织锦滚金边的绣鞋,慢慢地绕过他们踱步走至窗前,屋子里一时静极了,只听见我们沉重的呼吸。
半响,我才开口道:“彩衣,小碌子前几日得偶染风寒,如今虽是痊愈了,可身子虚弱得紧,你且带了他去,好生将养着!”
三人互看了一眼,半天才回过神来,忙磕头谢恩。
龙子龙女(五)
我叹了口气,道:“如今事已至此,已是无力回天,只能听天由命了,只愿佛主保佑小公主平平安安,健康成长了!”
“娘娘一向仁厚,菩萨定会保佑小公主平安成长!”
我点点头,又郑重交代道:“如今这蜡烛之事,并无他人知晓,你三人定要严守秘密。如今既已知是谁可疑,也切不可打草惊蛇,只是平日里要小心慎防,且要密切留意她的动静,随时禀告于我。”
“主子,这样的棋子怎可放在身边,还是早早寻了事情问了罪,赶了出去才是。”彩衣急道。
“此事,我自有斟酌!你先带小碌子下去吧。”
两人谢了恩,方才下去。
待二人离去,我才又说道:“小安子,殿里这颗暗子我暂不想除,可这殿中的安危你可要上心了。”
“奴才知道。主子是想,即便是除了这颗,指不准哪天又安进来一颗,与其对付一颗我们不知的暗子,不如对付一颗我们已知的棋子。”
“恩。”我点了点头,道:“再有说了,别人可以利用她知道本宫的消息,本宫自然也就可以利用她传些于本宫有利的消息了。”
“正是,正是!”小安子恍然大悟,喜道:“还是主子想得周全些。”
我沉吟一下,又道:“再过上几天便是太后六十寿辰了,这寿礼可得要好好斟酌,斟酌才行啊。”
小安子顿了一下,回道:“如今晴主子没了,于主子也正是大好机会啊,平日里因着晴主子,太后便对主子另眼相看,主子若是能得太后欢心,在这宫中行事可见事半功倍了!依奴才之见,主子若在此时向太后打亲情牌,方为上策!”
我点点头,正想开口,彩衣却掀了绣帘进来,禀道:“主子,皇上让小玄子传话过来,说黎昭仪早产,今天就不过来了,让主子好身歇着,明天再主子这里来。”
我一愣,点了点头,叫小安子安排人去打探消息。到了晌午,我用过午膳,歇了一会子,小安子才进来,我忙问:“可有消息?”
小安子回道:“黎昭仪已经产痛,皇上皇后淑妃她们都在跟前守着。”
我起身摆弄了一会子案上的盆景,心神不宁地起身走到窗前,愣愣地看着园子里郁郁葱葱的花草。看得心慌,复又走回贵妃塌上歪着,端了茶一口一口浅抿着。
这一天是我入宫以来渡过的最漫长的一天了,直至夜幕降临也还没有消息传来。
殿里早已上了灯,彩衣劝我先用些晚膳,我觉着没有胃口,勉强喝了一碗羹,又坐回贵妃塌上随手拿了本杂记看了起来。只看了一小会儿便熬不住了,只得躺在榻上养神。
彩衣拿了薄被过来给我盖上,我呢喃道:“若有什么消息就叫我。”彩衣点点头,轻声道:“奴婢知道,主子先眯一会儿吧。”不一会子我便睡着了。
龙子龙女(六)
睡着也不踏实,昏昏沉沉一直做着乱七八糟的梦。不知过了多久,朦胧间听得耳边有人轻唤:“主子,主子。”
猛一激灵,睁眼看到彩衣在旁边叫我,我挣扎着起身,问道:“黎昭仪可是生了?”
“是,主子,刚才小安子来禀,说是生了,母子平安。”
我也说不准心中究竟是何滋味,复又躺回去,问道:“母子平安!是位皇子?”
“是位皇子。”彩衣见我神色不好,又道:“主子,夜深了,会床榻上睡吧!”
我静默不语,任由彩衣扶到床榻上睡下。
翌日,皇上一下朝便过来了,我正用午膳,忙起身上前福了一福,道:“贺喜皇上!”
皇上喜得贵子,一脸笑容,道:“是该喝上一大杯庆贺!”
我也没答话,只吩咐彩衣去取新酿的樱花酿来。
“昨晚夜深了,怕扰着你就没过来,你睡得可好?”
我走至窗边一边开窗,一边答道:“臣妾听说黎昭仪母子平安便睡下了,一眠到天亮。”
皇上走至桌前,见上面摆的几盘菜几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