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多伊尔先生对我们有什么看法?”
谢默斯夸张地勾起一只手指责备道:“你们是反革命势力,你们的目的是破坏革命。圣詹姆士公园林荫道上的袭击在大西洋彼岸造成了极坏的影响。我们要——对不起,他们要在下个月派人到波士顿去洗刷他们自己,告诉美国佬他们和这起行动毫无关系。”康奈尼说。
“钱——我们不需要美国佬的臭钱!”米勒气愤地说:“他们可以收起他们那道义上的支持。”
“没必要得罪美国人。”康奈尼指出。
奥唐纳举起酒杯:“愿魔鬼和美国佬同在。”
米勒干了第二杯酒后,眼睛猛地瞪圆了。
“在北爱尔兰也没事可干。”奥唐纳沉思着回答,“现在是潜伏时期,我们要集中精力搞训练,等待时机再行动。”
“谢默斯,多伊尔的人在波士顿能让美国人相信他们的清白吗?”
康奈尼耸耸肩:“美国佬喝得醉醺醺时,不管讲什么他们都信。于是就又会象往常那样往帽子里扔钱。”
米勒笑了一阵,又给自己倒了杯酒,当另两个人在谈话时,米勒开始在心里酝酿一个新计划。
墨里在联邦调查局多年的服务期间担任过许多职务,当过追捕抢劫银行歹徒的低级探员,也当过联邦调查局设在弗吉尼亚魁迪克的警察学院的侦缉教官。在教室里,他常常对年轻的学员反复强调直感的重要性。墨里觉得,这主要是个经验问题。怎样把线索串起来,怎样体验目标来判断他的下搽。但是要取得成功的话,除了经验还需要直觉。关键在于同时运用经验和直觉,逐渐使这两种本领在头脑中融为一体。
运用直觉的难度很大,墨里从大使馆开车回家时想,如果得不到足够的证据,直觉很容易出事。
墨里的本能一直在无声地敲着警钟。他已经感到,这里有好几件互相关联的事纠缠在一起,就象是三维立体的纵横字谜。他不知道空格的号码,也没有任何提示,但他却大体上知道理顺头绪的方法。这一点很重要,如果时间充裕的话,这也许就够了,但是……
“妈的!”他的手抓紧了方向盘,刚才的幽默感已经被烦躁挤走了。他可以在明天和欧文斯商讨这件事,但脑袋里的,钟声警告他不能再拖延了。
为什么我有这样一种紧迫感?现在不是还没有任何证据值得大惊小怪吗?
第一个事实,北爱尔兰解放阵线无视任何法规禁令。事实二,还没有任何北爱尔兰恐怖组织在美国搞过恐怖活动。现有的材料仅此而已。如果他们在美国采取行动的话……当然,他们对瑞安恨之入骨,但他们却没有在英国进行报复。当然在这儿报复要比到美国去搞容易得多。如果米勒是他们的指挥员,他们又会采取什么行动呢——不,墨里想,恐怖分子通常不会让个人恩怨决定他们的行动的。他们不是普通百姓,而是职业恐怖分子。如果他们真的要到美国搞行动的话,他们得有更重要的理由。
你不知道这样的理由并不能说明他们就没有,丹·墨里想。他有点怀疑自己的直觉随着年龄的增大而成了狂想症。会不会是因为一些更大错综复杂的理由呢?
墨里向左拐离开了肯辛领路,进了上流社会的住宅区。他的官邸就在那儿。在这儿停车是个大问题。当年他在纽约反问谍机构任职时停车也没这么难。他找了个空位,大约比他的车只长两英尺,花了快五分钟才停好车。
墨里把外套挂在门边的衣钩上,径直进了起居室。妻子见他在拨电话号码,脸色很难看,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几秒钟后,国际长途电话接通了要找的办公室。
“比尔,我是丹·墨里……我们很好。”妻子听到他这么说着,“我想请你做件事,你知道有个叫杰克·瑞安的人吗?对,就是他,告诉他——见鬼,该怎么说呢?告诉他要提高警惕……我知道,比尔……我感到很不安,但是又讲不清——就是这么回事,对……我知道他们没在美国搞过恐怖活动,比尔,但我仍然感到很不安……不,我没有证据,是吉米·欧文斯先提出这个问题的。我也被搅得心神不安了。哦,你已经接到报告了?好,那么你懂我的意思了。”
墨里向后一靠,盯着天花板看了会儿,“把它叫做直觉也好,本能也好——随你怎么说吧,我感到很担心。我想得派人采取措施……好家伙。家里人都好吗?啊,是吗?太好了!那么,我想你们一定会过个快活年的。好吧,当心,再见。”他放下话筒,“嘿,这一来轻松多了。”他轻轻地对自己说。
“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