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摆着早就承认其军事上不如您韩爷么?干嘛非得说破、不给老板留几分面子呢?
可惜咱韩爷在这儿当了直言的好汉,“曰:臣多多而益善耳。”好嘛,曹孟德煮酒论英雄,还晓得“天下英雄,唯使君与操耳”,到韩爷这儿,就是“天下英雄,唯本公子韩信耳”了。这没办法,韩爷脑子里就是没那根弦!老大能服气么:好你个兔崽子,这么不给面子,那休怪老大我也来扁您的脸!于是“上笑曰:多多益善,何为为我禽?”你孙猴子自以为那么厉害,我把手一翻,你还不就得去五行山下吭嗤喘气,连厕所都上不成?
信曰:“陛下不能将兵,而善将将,此乃信之所以为陛下禽也。且陛下所谓天授,非人力也。”说老板您哪,虽然不会带士兵,可是会玩将领啊,再说老大您是真命天子,不是人力所能改变的啊。这话刘老大爱听,当帝王的,谁不喜欢别人说他是真命天子呢?喜滋滋就这么散了。等酒醒了才回过味来:他奶奶的,这姓韩的还是一肚子不服啊,说了半天,这兔崽子是说老大我不过运气好,靠天帮忙,并不是我这个人有多厉害,我靠!
既然连老板的本事、权威都不能认可,这么一个自视极高的人,也就难以在不服不屑中幽居人下。终于在“陈豨拜为钜鹿守”,来到韩府辞行的时候,与陈豨密谈,劝其举旗另立山头,并应诺“吾为公从中起”,里应外合。从以前的不用蒯通之计,到如今的躬行蒯通之策,韩爷在一个更高的层面上重复“亭长”“为德不卒”的旧事。陈豨呢,也“素知其(信)能也,信之”。
“汉十年,陈豨果反”,高祖领兵,御驾亲征,“信病不从”,称病留在都城长安。度过了四年的幽居生活后,韩爷以为终于等到了出头的良机,派人潜到陈豨那儿,告诉陈豨我韩信将兑现诺言,以为内应。手里没兵怎么办?韩信和家将们商议,打算伪造诏书,释放狱中人犯、征招京城官吏们各家各户的保安、佣人们集结听令,韩爷曾有过率新招的二万生手击败赵军二十万的经历,自信能把这群乌合之众迅速整合成一支有战斗力的奇兵,然后袭击刘老大的老婆、儿子。
韩爷手下有一个家奴,“得罪于信”,被韩信囚禁,这个韩爷的“身边人”设法联络到他弟弟,他弟弟连夜奔吕后处,“告信欲反状于吕后”。如前所述,韩爷不能让身边人心悦诚服,出个把叛徒太正常了。吕后大惊,立刻与丞相萧何商议对策,计议妥当,吕后在宫中埋伏下刀斧盛宴,萧何则亲往韩信府中请客。
萧何一进门就眉开眼笑告诉韩爷:“大喜啊大喜,我主赖天庇佑,马到功成。陛下派的信使刚刚到京,报说叛乱已被平定,陈豨这厮也被斩于马下,哈哈,群臣现在都正入宫开party庆贺呢,老弟还不知道的吧?”
萧何是慧眼识韩信的伯乐,于韩信有举荐大恩。在韩信眼中,萧何一直就是位慈眉善目的佛爷,对萧老爷子的“喜讯”深信不疑,万难想到,丞相此行的目的却是来赚他入宫受戮。
一听陈豨已然兵败身死,韩信心里一下子凉了半截,脸色大变。萧老爷子装着糊涂问:老弟身体还是不舒服么?坚持一下,一起去吧,大家都去呢,就咱们不去不太说得过去啊。韩信也怕自己搞“特殊化”招人眼球,就心怀鬼胎随萧何入宫而去,迈步踏向了鬼门关。唉,真是“成也萧何,败也萧何”啊!
谁与争锋话韩信 十一、成亦萧何,败亦萧河(2)
“信入,吕后使武士缚信”,这是韩爷第二次被武士捆绑了吧?在杀人方面,吕后这娘们下手要比她老公狠得多,再说吕后也怕夜长梦多,她老公能游刃有余驾驭烈马,这娘们无此大能,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