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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章完结阅读12

,高祖刘邦还真就“闻其(眛)在楚”,于是“诏楚捕眛”,您让韩爷怎么办呐?把您交出去吧,是卖友;不交,是背主!就在韩爷这么犹犹豫豫,左右为难之际,“汉六年,人有上书告楚王信反”,终于酿成大祸!

谁与争锋话韩信 十、功高震主(2)

高祖刘邦闻听说韩信谋反,心里头一下子发毛得厉害,一来韩爷在高祖心里是个早有前科的不良青年,好几次差点没被这兔崽子涮死,气得老大嗝嗝的;做楚王后,依然不忘招兵买马,这次又拒不交出死敌钟离眛,对韩爷的谋反,这刘三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根本就没去辨识这是不是诬告。

二来,这韩爷用兵的水平,高祖也承认自己就是比韩爷菜,老子和项羽拧,差不多每次都是挨揍的主儿,这姓韩的就能把人家拍死,要和韩爷真打起来,搞不好老大我也得当土鳖。因此刘邦决定趁其羽翼未丰,把韩信拿下。于是采用陈平的计策,谎称天子要狩猎云梦,让诸侯在楚的西边界陈集中。

消息传到楚都城下邳,韩信对刘邦的来意还真的吃不透、摸不准,如果韩信明了刘老大真的是奔他而来的话,估计也不至于束手就擒的,问题是韩爷到此依然“自度无罪”,不大相信老大这是要拿他开刀。他唯一能想到的可能惹老板上火的事情只是他对楚将钟离眛的收留,于是采纳了也不知哪位狗头军师出的馊主意:“斩眛谒上,上必喜,无患”,把人老钟叫来商量要借其脑袋一用,唉!

这老钟呢,发现自己傻乎乎做了第二个蒯通,看错了韩信,绝望之余,一咬牙自个儿抹了脖子。唉,追根溯本,这事还是源于韩爷的处世悖论:一方面一颗红心向着红太阳,另一方面,行为上又处处透着那么几分不拿老板当龙的遐想,况且他实在也有反的能力。既然确无反心,当初收留钟离眛就属不智之举,虽说是朋友,可帮助朋友又岂止此一途?看看无法收拾了,又要借人的脑袋,韩爷啊,一错再错啊,都是不懂政治之故也!

就这样“信持其(眛)首,谒高祖于陈”,糊里糊涂被摁在地上捆了个结实。韩信终于相信“狡兔死,良狗烹”,明白了“天下已定,我固当烹!”可有什么用?晚了!

应该说,钟离眛的脑袋还是起到了一定的作用,高祖刘邦大概也觉得韩爷的反意实在是有限得很,所以“至雒阳,赦信罪,以为淮阴侯”。免了韩爷的死罪,还封侯淮阴,不过高祖刘邦万万也不再敢放虎归山,韩信称王拥兵的日子彻底走到尽头!

谁与争锋话韩信 十一、成亦萧何,败亦萧河(1)

高祖刘邦让韩爷挂“淮阴侯”这么个虚衔,传递过去的眼波再也明白不过:我说哥们啊,老实呆着吧,只要您甭再玩兵,吃吃喝喝的,随您便,老哥家里断不会舍不下这几袋子白面。

心高气傲的韩公子哪里承受得了这么大的世事落差?刘邦这“亭长”的“为德不卒”直令韩爷忿怒不已,“信由此日夜怨望”,“常称病不朝从”,对老板采取一个毫不合作的态度。对同事呢?又极显其孤高,“羞与绛(周勃)、灌(灌婴)等列”。有一次韩信去了将军樊哙的府第,樊哙非常高兴,“哙跪拜送迎,言称臣”,曰:大王能驾临鄙府,真是蓬荜生辉啊!

樊大胡子论才不及韩信,然而也毕竟是随高祖出生入死的功臣,资历比韩信还老得多,能如此对待业已失势的韩爷,实在令人敬佩。可人韩信怎么想呢?“信出门,笑曰:生乃与哙等为伍!”———真是傲得可以!忽然想起《红楼梦》里那个妙玉,为了达到拔高自己的目的,而嘲笑黛玉为俗人。其实如此孤芳自赏的后果只有一个,那就是李纨说的“可厌妙玉为人,我不理他”!相信同僚们对韩爷的态度也和这个李纨并无二致。如此待人,又如何能让周围的人心悦诚服?后来韩信谋反,终于被“身边人”出卖……

有一次高祖刘邦因为喝了点小酒,一高兴就和这韩爷聊上了手下这些马仔们用兵水平的高低,韩爷自然是又用嘴巴把这些将领“杀”了个流水落花。对韩爷的带兵水平,高祖是服气的,不过韩爷这样贬低其他将领,连高祖也有点不高兴,忍不住就将了韩爷一军。

高祖问韩信:“如我能将几何?”说你他妈这么看不起其他的马仔,你倒是说说老大我能带多少兵呢?韩信笑笑:“陛下不过能将十万。”刘老大心里更气,继续发飙:“你说老大我只能带十万,那你呐?”

要是个会做臣子的,趁机来个借坡下驴,来个“末将能将‘九百九十九朵玫瑰’”,岂不是妙得很?老大能把垓下之战的指挥权交给你韩爷,自己甘当配角,这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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