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不保了?这是脱离中央苏区根据地的冒险主义!”
李德更有“高见”:“蔡廷锴的福建政府是最危险的敌人,比蒋介石还坏还
危险,对群众有更大的欺骗性,红军决不能支援蔡廷锴。sangbook.com”
博古听李德的,而李德则听其上司总顾问弗雷德的。
当蒋介石兴师入闽之际,弗雷德从上海电示中央红军,在一个月内集中主力,
向江西西部迅速挺进,直至湖南边界,除占领南昌外,还要尽可能攻占长沙。
李德忠实地执行了这个指示。
博古唯李德之命是从。
毛泽东的建议被拒绝了。彭德怀的建议被拒绝了。周恩来的建议也被拒绝了。
无论毛泽东或彭德怀的外线出击,抑或周恩来的内线决战,都可能直接或间
接支援第十九路军。而博古、李德都不愿介入这场“军阀混战”,更不愿替蔡廷
锴去打蒋介石。
这次军委会,最后由李德个人拍板说了算。所有中央红军主力,全部从东线
调往西线永丰地区,去攻打蒋介石的堡垒。
这是一次重大的决策失误。“围剿”中央苏区的敌北路军十余万众,在没有
遭受任何阻击情况下,大摇大摆顺顺当当地通过了彭德怀、林彪的防区,向十九
路军“讨代”过去。
蒋介石消除了一切后顾之忧;蔡廷锴面临大敌,红军坐失战机。
十九路军兵败如山倒,博古顿感“唇亡齿寒”
福建政府独树一帜,撑起来迅速,但倒下去也快,其寿命仅仅五十天。
有史学家这样评价它的失误:“由于事变准备不周,策略失当,一开始就另
立共和国改换国旗,新组政党,使国民党内一些不满蒋介石统治的地方实力派,
如桂系西南及北方各军阀势力,都不敢响应而取观望态度,在政治上十分孤立;
在对红军的态度上也无确定的决策,疑虑重重;在军事上过高地估计了十九路军
的力量,以为蒋介石不可能干很短时间内抽调大批部队入闽,即使来了也可以据
古田、水口一带,支持相当时间,因而采取了消极保卫福州的错误作战方针。”
闽变的主要领导人蔡廷锴和蒋光鼐在后来总结这一段历史时,也深感如此。
蔡廷锴在回忆中写道:闽变开始,我电告各师扩为军的番号命令下达,同时
电饬各军官兵取下青天白日帽徽及孙中山遗像,停止每周的总理纪念周,取消党
旗国旗。平时没有说服工作,一旦说是反对南京政府之事,当时据报官兵颇为惶
惑。
取消党旗国旗,放弃三民主义,给蒋介石讨伐“大逆不道”以借口,福建政
府成立的第二天,蒋介石便使出杀手锏。
汪精卫、孙科之流,平素虽与蒋介石格格不入,此时竟也慷慨相助。汪精卫
在南京咒骂说,“闽变”是继袁世凯以来所谓洪宪、张勋复辟、苏维埃、伪满之
后第五次变更国体制度的叛国行为,提倡最高权力属于农工的政策,乃是主张以
一部分人对另一部分人的任意屠杀。孙科在南京叫嚣,对陈铭枢非用军事镇压不
足以扫击其野心。
整个国民党中,除上海李烈钧发电表示声援和张学良在欧洲来电支持外,几
乎再也没有支持者。湖南的方鼎英,原准备在湘西发难,但见形势不对头,陈铭
枢怎么策应,也发动不起来。远在海外的闽粤籍华侨,平日都是热情支持十九路
军的,这会儿,声援者也寥寥无几。
特别是广东陈济棠,原本与福建政府订有盟约,但他在收受蒋介石一百万补
助金后,与福建政府变友为敌,按照蒋介石的部署,实行封锁闽粤边各陆地交通
要道,封闭十九路军驻粤各机关。
蔡廷锴见陈济棠背信弃义,电责其“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福建政府原以为
盟友中共会给予援助,但结果令其大失所望。瑞金的最高决策层,非但没有雪中
送炭,反倒有落井下石之嫌。
博古说:“如果同蔡廷锴握手的话,那必须在握手的瞬间骂他一句反革命。”
十九路军代表应邀参加第二次全国苏维埃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