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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德对博古用英语说道:“这个广昌警备区政治部主任,应该撤职。”
第二天,来了一道命令,唐天际被“撸”了。
罗荣桓并不知道这件事。他见唐天际情绪不太高,以为他身体不舒服,关切
地询问。唐便一五一十说起来。罗荣桓听罢气愤地说:“太霸道了!”
无独有偶,几天后,罗荣桓也碰上了一桩类似的倒霉事。
这天,李德上前沿阵地视察,罗荣桓也陪他去。在阵地上,李德用望远镜扫
了一番,回过头来正好见到罗荣桓。他也不问罗荣桓是干什么的,便命令罗带一
个工兵排去埋地雷。
罗荣桓执行了命令,埋完雷回来报告。不料,李德又变了卦,命令罗荣桓再
去把地雷起出来。
这时,敌人离埋雷处已近在咫尺了。罗荣桓实在不理解李德为什么要下这个
命令,让战士们去做无谓的牺牲。因此,没有理他。李德见状大发雷霆,跳着脚
指着罗荣桓的鼻子喊道:“你不去,杀你的头!”
这时,敌人的前卫已经踩响了几个地雷,而敌人的炮弹也已打到李德所在的
工事周围。去起雷已经不可能了,这件事才不了了之。
至于罗荣桓耳闻目睹的此类事,更是不胜枚举:轻则处分、撤职,重则开除
党籍,送军事法庭,送运输队罚苦工。
李德身边工作人员对他的作风也颇有看法,也常受他的气。伍修权曾说:
“李德动不动就训斥、处分别人,不断发脾气骂人,根本听不进反对意见。我们
在他跟前的工作人员更是常受他的气。对于他这种太上皇的姿态,凌驾于我党中
央之上的架势,我们都很反感,实在不想和他共事。有几个同志常闹情绪,多次
要求调动工作。组织上总是做我们的工作,要我们安心留下。其实我们个人受气
是小事,他给我们党、红军和苏区造成的损失才是大事。”
尽管李德、博古到了前线,甚至多次亲临前沿阵地,但也丝毫不能阻挡敌军
的推进。设在广昌三宫殿的博、李野战司令部,接二连三地收到外围阵地失守的
报告。至4 月23日,红一、三、五、九军团相继退出了抚河东、西两岸的甘竹、
大罗山、延福嶂、饶家堡、苦竹坑、长生桥等防地。
坚守甘竹防线的红一军团第二师第四团团长耿飚回忆说:“当时我们在甘竹
‘守备’。敌人前进半里多一点,便开始修乌龟壳。
他们有炮火掩护,修好之后,李德便让我们‘短促突击’与敌人‘寸土必争
’。
这点距离,对英勇善战的红军来说,本来不算什么。然而敌人有碉堡依托,
火力猛,我们的部队由于弹药匮乏,根本无法对射。等我们冲锋部队冲到双
方中间地带时,敌人的大炮便实施集火射击。由于敌人事先早已设计好了战
斗层次,炮火很准。我们一次又一次地被炮火压下来,除了增加一批伤员,牺牲
一些同志外,一无所获。
“4 月16日,我团的当面之敌,在炮火掩护下,竟冲到了阵地前沿,包围了
我的团指挥所,当时电线已经炸断,我亲率两个连拼死抵抗,其他部队撤往二线
‘堡垒’。由于敌人脱离了乌龟壳,我们还可以顶住。战斗中,我突然觉得右腿
一软,几乎跪了下去,但立即又站住了,只是一个劲地指挥部队射击。敌人的第
一个冲击波被打退,二梯队又黑压压地涌了上来。我正想利用这短暂的间隙,让
部队撤下去,可是右腿怎么也不听使唤。低头一看,只见裤管里、鞋子里全是血
浆。开始,我以为是哪位同志牺牲在身边了,便大喊警卫员杨力:”快来看看,
这是谁的血!‘杨力见状大惊,背起我就跑。
我说:“放下!放下!搞什么鬼?”杨力边跑边说:“别动!你挂花了!‘”
精锐军团的主力团团长带伤作战,战斗之残酷可想而之。
原国民党将领杨伯涛,这样描绘广昌外围阵地争夺战的激烈场面:罗卓英的
进攻部署是,先使用第十四师、六十七师、九十八师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