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班。1932年回
国后进入中央苏区,任中央工农民主政府国民经济部部长和财政部部长,是党内
一位很有威望的老同志。
面对何叔衡的真挚情意,林伯渠感动不已,当即赋《别梅坑》诗一首:共同
事业尚艰辛,清酒盈樽喜对倾。
敢为叶坪养政法,欣然沙坝搞财经。
去留心绪都嫌重,风雨荒鸡盼早鸣。
赠我绨袍无限意,殷勤握手别梅坑。
没料到,二老梅坑这次相聚,竟成永别。
红军西征后,根据地很快沦陷,何叔衡和其他同志处在极其艰难困苦的处境
中。1945年2 月,何叔衡的老友李六如在致谢觉哉的信中真实地再现了何叔衡等
同志坚持斗争的情景:叔衡同志于三五年苏区沦为游击区时,随队伍住在江西于
都县公馆乡一短时期。党派他帮助该乡政府作动员工作,他每天扶一根拐杖,朝
出晚归,虽很辛苦,但却无半点怨言。已近60的老人,还派这种工作给他,我们
当时虽不敢说,心里是很难过的。最令人痛心的就在该乡派他同秋白、张亮、周
月林出白区时,脚上没有鞋子穿(穿一双破鞋子)。
当动身的头晚来问我:“六如,你有鞋子么?”话犹未了,眼眶就红而湿了。
我随即把江口贸易局局长陈祥生送的一双灰色新胶鞋给他,他长叹一声:
“唉!六如,不料我这副老骨头,还要送到白区去啊!”
1935年2 月,何叔衡等在从江西转移福建途中,不幸被敌人包围。张鼎丞曾
听邓子恢讲过,他们在福建某处渡河时,敌人追来了,何老头跑不动,邓子恢扶
着他也跑不动。他怕邓一同牺牲,定要邓跑,并责邓:“你快跑,莫连累了,我
没办法,只有为共产党苏维埃流尽最后一滴血。”
何叔衡就这样牺牲了,时年59岁。他的不幸遇难,引起了许多同志的悲愤。
他的老战友董必武在长征到达陕北后,得知其确已牺牲的消息时,以无比悲痛的
心情说:“在中央苏区,因叔衡、特立、觉哉、伯渠和我五个人年龄稍大,诸同
志都称我们为‘五老’。出发时,我与特立、觉哉、伯渠等,都随着红军移动,
经历了千山万水,苦雨凄风,飞机轰炸过无数次,敌人扫袭过无数次,苗山蛮荒
的绝地,草地雪山的露营,没有阻碍住我们,我们都随着大军到达了目的地。只
有叔衡同志留在苏区,落到了反革命手中,竟成了他们的牺牲品,这是怎样的令
人悲愤的事啊!叔衡同志的肉体被消灭了,他的精神不死,现在有几十万、几百
万的人踏着他的血迹前进纪念着他。他个人死了,他在千万人的心坎上还活着。”
第十章红旗,一面面倒在血泊中江西军区司令员饮弹沙场1934年10月26日的
傍晚,秋风瑟瑟,寒气袭人。在博生县(今宁都县)
西甲村的一所简陋的小房子里,聚拢着几条十分精干而又略显疲惫的壮年汉
子。居中的那位个头颀长,体态匀称,脸部清瘦,目光有神。他名叫曾山,系中
共江西省委代理书记兼军区政委。在他旁边落座着一位身材高大,脸膛方正,体
格健壮的汉子,他就是刚上任不满两个月的江西军区司令员李赐凡,依次下来分
别是省苏主席刘启耀,省委组织部长刘球贤,省苏政治保卫局局长娄梦侠。
原来,江西省党政军领导正聚集于此召开军政工作会议,研究部署全省部队
的行动方向和行动计划。
曾山表情严肃,他一字一顿地说:“同志们,当前斗争形势十分严峻,我们
必须研究出一个灵活、机动的应变计划,才能使部队生存下去。”
对于形势,在此前不久,在座的诸位并非个个都十分清楚。就连当时的中央
高层领导中的部分同志,乃至曾山本人也都认识不清。然而,经过半个月来的战
斗,危险的局势已十分清晰可见了:10月上旬,敌军在西、南两路猛烈进攻以后,
又在东、北两路加紧了对苏区的合围,企图实现对苏区红军的围歼;10月7 日,
中革军委根据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