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给苏娘和阮氏找到了归宿,他的妻女不会步入他的后尘,这就够了。
囚车上的余蔚然满口鲜血,却还在喊着天理昭彰,人还没到汴州大牢,就已经在路上断了气。
孙淳看着这一幕,气得面红耳赤,突然间两眼一黑,鼻歪眼斜,口角流涎,径直撅过去。
身边的人怕他被百姓的唾沫星子淹死,赶紧将他送回州府,要去药馆请大夫,可药馆纷纷关门,被抓的大夫又直言束手无策,衙门也不敢杀人,只能乖乖放心。
一时间孙淳堂堂一个知府,竟无人给他医治,衙门的人乱作一团。
就在此时,一个云游至汴州的神医摇着幡子出现在城里,虽然是个女人,却也被衙役抢劫似的劫进了府里。
好在那女神医身边还跟这个男护卫,才没让衙役伤了她。
女神衣掀起羃篱,看见孙淳躺倒中风的模样,啧啧摇头,“风寒入骨,便是治好了也会口眼不正,难以恢复常人样貌。”
她话音刚落,一旁的衙役就抽出刀剑,大有要将她砍了的架势,好在他身边的护卫也不是吃素的,立刻将女神医护在了身后。
“我说的是实话。再告诉你们一句,这世上除了我,没人能治得好他。你们大可以现在就将我砍了,然后再送你们的大人归西。”女神医盛气凌人,说话却底气十足。
无奈之下,一旁的校尉出来打圆场,“那就劳烦神医施救,届时大人必有重酬。”
“救人可以,但我不住在你们府衙。”神医放下羃篱,冷声道,“我是云河药铺邀请来的大夫,你们每日清晨去云河药铺接我,治疗后再将我送回去,我的护卫须得寸步不离,你们不能拦着他出入府衙为我送药。”
这些要求纵然无礼,但为了救孙淳的命,校尉也只能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