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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你现在怎么办? 他必须改变自己的状况,必须改变“游戏的规则”,必须作一件如此戏剧性的……但必须
什么呢?
选择是在身败名裂和举家叛逃之间吗?失去他拼命努力的一切——在抬头可见他的目标 的时候——并且面临这样的选择?
苏联不是一个赌博者的国度。它的国家战略总是更多地反映了俄国对象棋的全国性嗜好,
一系列谨慎的、预先策划的招术,绝不冒太大的风险,总是通过在任何可能的地点寻求渐进
的小优势来保护它的阵脚。政治局几乎总是那样行动的。政治局本身主要也是由类似的人组
成。一半以上都是机关工作人员;他们说了恰当的话,完成了必要的定额,捞了他们所能捞
的那一把,他们通过一种冷漠无情来赢得了他们的升迁,其完美的程度他们可以在克里姆林
宫中的桌子旁显示出来。然而,那些人的功能是提供一种节制作用来影响那些意欲统治的人,
而这些人却是赌博者。纳尔莫诺夫是一个赌博者。格拉西莫夫也是。他玩了他自己的游戏,
把他自己同阿列克山德罗夫联营,以建立他的意识形态支持集团,并且讹诈瓦涅也夫和雅佐
夫去背叛他们的主子。
而且这场游戏太精采了,不能这么轻易放弃。他必须再度改变规则,其实这场游戏没有 任何规则——除了一个:赢。
他要是赢了——奇耻大辱不会有什么关系,不是吗? 格拉西莫夫从他的衣袋里掏出那把钥匙,第一次在他的。办公桌灯光中查看它。看起来
是够平常的了。而一旦按设计的方式来使用,它就会使死亡成为可能——五千万人?一亿?
更多?在潜艇上和在陆基火箭团的第三管理局人员掌握着那个权力——zampolit,政治军官
独掌启动弹头的权力,如不这样,火箭只是放焰火的玩意儿。在适当的时刻,以适当的方式
转动这把钥匙,他知道,火箭就被转化成为人类智慧迄今所能设计出来的最可怕的死亡器具。 一旦发射,任何东西都不能阻止它们……
但这条规则也将被改变,不是吗? 作为一个能够作到这点的人有多大价值?
“啊,”格拉西莫夫笑了。那比其他规则全部加在一起还要有价值,而且他记起美国人也
违反了一条规则,在“莫斯科人”铁路货场杀死了他们的交通员。他拿起电话,打到一个通 信军官那里。这一次,经度线可对他有利。
陶塞格博士看见信号时吃了一惊。有关“安”的一件事就是她从不更改她的常规行动。
尽管她冲动地造访过她的接头人,朝购物中心去是她正常的星期六惯例。她把她的达特桑停
在相当靠外的地方,以防哪个冒失鬼开着辆“雪菲·马利坡”跟她的车来个门撞门。在进去
的路上,她看见安的“沃尔沃”,驾驶座那边的遮阳板朝下。陶塞格看看表,加快步伐朝入口 走去。一进去,她就往左转。
佩吉·詹宁斯今天单枪匹马。为了眷按华盛顿的要求——把这活干完,他们的人马分
得太散了,但那并不是件什么新闻,不是吗?监视嘲又好又不好。跟踪她的对象到购物中
心相当容易,但一进去,正经盯住一个对象几乎就他妈的不可能,除非你有实实在在的一队
专员们在行动,她在陶塞格后仅一分钟就赶到门口,已经知道她失掉了她。嗨,这只是对她 的初步观察。例行公事,詹宁斯开门时告诉自己。
詹宁斯上下看看购物中心,没能看见她的监视对象。她皱了一下眉头,就开始悠闲地从 一个店转到另一个,一边盯着橱窗,一边想着陶塞格是不是看电影去了。
“你好,安!” “碧!”彼霞里娜在“夏娃之叶”里叫道:“你还好吗?” “事情很多,”陶塞格答复道:“你穿那件看起来太美了。”
“她很容易合身,”店主发表看法。
“比我容易,”陶塞格阴郁地表示同意。她从最近那排架子上取下一套衣服,朝一面镜子 走去。剪裁得很正规,正合她目前的情绪,“我可以试试这套吗?”
“当然,”店主立即说道。那是价值三百美元的套服。 “要帮一把?”“安”问道。 “当然——你可以跟我讲讲你在忙什么。”两个人向后面的试衣室走去。
在隔间里,两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