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把原側妃扶回房里去,好生歇著。”
等原側妃進屋後,如情又讓人領路,看盟哥兒去了。
盟哥兒的屋子就在隔間,挑了簾子,寬蔽的房間被屏風隔出了生活區與寢區出來,
李驍正坐在床前,一臉憂色地望著床上的盟哥兒,剛到如情,疲憊的臉上帶著欣喜,“你來了?”
“听說盟哥兒病著了,特來瞧瞧。大夫怎麼說?”
“大夫剛走,惡心暈厥,也不知什麼病,大概是體質弱的原因吧。”
如情四處瞧了瞧,隨意打量了屋子里的擺設,有些雜亂,床前的長幾子上散亂擺著盆碗啐壺等物,屋子里炭火旺盛,一股悶熱之氣迎面撲來。
如情吩咐左右,“孩子雖病著了,可也得透氣通風才是,去開兩戶窗子,好生透透氣。”然後上前探了盟哥兒的額頭,並未發燒,只是暈迷著,又問了旁邊乳母一些話,吃了多少,這陣子睡得如何,平時候有什麼旁的癥狀,又趁與乳母說話的當,目光與何嬤嬤接觸了下。
何嬤嬤沖她使了記眼色,如情心中一凜,在心中思忖了一會後,又來到床前,望著盟哥兒的睡顏,嘆口氣︰“盟哥兒當真可憐,小小年紀便這那的毛病。男孩子體質弱了可不好,王爺就不打算把他養在身邊親自教養?”
如情沒有忽視李驍眼里的欣喜,心里直嘆氣,但嘴里卻道︰“听說,我二哥也是早產所致,所以生下來體質便弱了些,不過後來長到幾歲時,爹爹給二哥哥請了武師教授哥哥習武,二哥哥身子骨這才好轉了,王爺現在瞧瞧,二哥哥哪還有當年病弱的影子?”
李驍想著知義中氣十足的腹黑面容,深以為然地點頭,“你的意思是,也給盟哥兒聘個武師?”
如情嗔怪地睨他一眼,“我父親是一介文人所以這才從外頭聘了武師。王爺也是自小就習武的,難道還要多此一舉讓外人教授?”
李驍笑道︰“你說的對,我是他父親,自當由我親自教習。可是……”
如情盡量使自己語氣柔和嫻雅,“王爺怕妾身會吃味?那大可不必。”說著白了他一眼,“但凡女子哪會真的心胸寬廣,可再如何的犯妒也犯不著與盟哥兒這麼小的孩子吃味。盟哥兒與我大哥哥家的文哥兒年紀相妨,可體質卻差的多了。妾身憐惜他都來不及呢。”
李驍見如情說得誠懇,心下感動,但這時候又有下人在,也不好說太多感性的話,只是握著她的手,“好,听你的。只是,把盟哥兒帶到隆仙居去,側妃恐怕……”
如情清冷一笑︰“王爺怕原側妃心中不爽,這是人之常情。可為了盟哥兒的安危和健康,就算冒著得罪原側妃的風險,我也要把盟哥兒帶走。”
李驍心中一跳,凝目問道︰“你,可發現有何不妥的?”
如情展顏一笑︰“也沒什麼不妥的,大概是妾身多慮了吧。王爺,這間屋子我總覺悶悶的,連大人都覺得不舒服,更何況小孩子?還是把盟哥兒抱到隆仙居吧。那兒地方大,屋子也比這寬的多,再讓人精心照料,定能好轉的。何嬤嬤,侍候盟哥兒的下人,由你安排了。”
那乳母見王妃要親自撫養盟哥兒,大喜,連忙到床前準備抱起盟哥兒,但何嬤嬤卻上前一步把她推開,喝道︰“你,別動,離公子遠些。”
那乳母很是不悅道︰“這位姐姐,我可是盟哥兒的乳母,侍候了盟哥兒幾年了。”
何嬤嬤冷聲道︰“就是因為你侍候大公子多年卻仍是心生二心。所以更不能侍候了。”
那乳母大驚,大聲道︰“這位姐姐,你這話什麼意思?妹妹怎麼听不懂?”
何嬤嬤冷笑一聲,出手如電,把那乳母的手掌翻開來,“你全身上下都有一股濃濃的花香味,若我沒猜錯,應該是月季花吧。”
那嬤嬤臉色陡變,但很快就強自鎮定,“是月季花沒錯,這花兒清香撲鼻,我每天薰在身上又何不可?”
何嬤嬤忽然臉色一變,“果真是居心叵測。”說著朝李驍恭身道︰“王爺,月季花濃郁香味,但卻不適合放屋子里,因為聞久了,會使人產生胸悶不適,憋 氣和不透氣的感覺。小公子本就體質弱,再天長日久的與乳母處著,成天聞著乳母身上的花香味,當然會引發胸悶,進而此發暈厥癥狀。”
那乳母不服氣地叫道︰“當真是聞所未聞,王爺,奴婢侍候了公子多年,嘔心嚦血,克勤克儉,從未有怠慢過。奴婢對小公子的一片忠心,涵香院上上下下都誰人不知?這位姐姐好生沒道理,一來就給我扣上這麼大頂帽子,王爺,奴婢冤枉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