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情問何嬤嬤,“這月季花,聞多了,當真會使人惡心憋氣麼?”
何嬤嬤恭身道︰“回王妃,奴婢先前在遼王府,見多了妾室爭斗的伎倆。再來奴婢自小隨家父學醫,也略通些醫理。這月季花確是放不得屋子里的,聞得久 了就會引發憋氣,惡心嘔吐等癥狀。剛才王爺妃進入屋子里,是不是也覺得有一股悶熱煩燥之感?尤其大公子乳母身上濃郁的月季花香味便令奴婢起了疑心。王妃您 瞧,這幾子上有好幾道花盆嗑過的痕跡,若奴婢沒有猜錯的話,院子里那盆月季花肯定放到屋子里過。並且,還不是一次兩次了。”
李驍如情大感意外,上前仔細瞧了床前長條型狀的烏木束腰小幾,果然上頭有幾圈痕跡,應該是瓷器之類的重物天長日久的放久了,便放了些許痕跡來。
不肖如情動作,陳媽媽周媽媽已眼明手快地奔到外頭,把院子里那盆月季花拿了進來,按著痕跡放了下去,沉聲道︰“凜王爺,王妃,還真被何媽媽說中了。”
李驍臉色陡然黑了一半,沖那乳母厲聲喝道︰“賤婢,還不從實招來?”
那乳母見事情敗露,立馬跪了下來︰“王爺,奴婢有罪呀,以為這月季花開得好,又清香撲鼻,便搬進屋子里供大哥兒欣賞,可誰知,這里頭還有如此名堂 呀?王爺,就算給奴婢十個膽子,奴婢也不敢謀害大哥兒呀,王爺,奴婢的兒子和盟哥兒一般大,一直養在王府里,若是謀害了大哥兒,對奴婢可沒半絲好處呀,王 爺請三思,奴婢是真的不知情的。”
李驍氣得磨牙,怒道︰“不是你干的,那你說又是誰干的。”
那乳母滯住,四處望了下,周圍的僕婦連忙跪了下來,“奴婢冤枉,王爺請明杳。”
李驍知道但凡大戶之家,或為名或為利,底下人總會做些陰毒事來。他也一直嚴格防範,對下人恩威並施,對姬妾也是從不縱容,想不到,仍是在自己眼皮底下發生這種齷齪的事來,不由氣得鼻子都歪了。
如情上前,輕輕安撫了兩句,“王爺,府里發生這樣的事,妾身也感震驚憤怒。不過,這些內宅私闈,王爺一個大男人,實不宜插手。若王爺信得過妾身,便交給妾身處理吧。”
這時候,一個柔柔弱弱的聲音從由遠而近地響來,“發生了什麼事?盟哥兒可又有哪兒不妥的?”
如情回頭,原來是原側妃,已脫了外裳,只著粉色中衣,外罩著一件紅色袍子,頭發披在身後,一副柔不禁風我見猶憐的模樣。
沒有人回答她的話,李驍冷冷地盯著她,如情也憐憫地望著她,盟哥兒這樣的事,不管她是否參與其中,今後她的日子不必說肯定是難過了。
原側妃見李驍目光冰冷,而盟哥兒的乳母也跪在地上,也明白了什麼來,身形搖搖墜墜的,不可置信地瞪著乳母,尖聲道︰“剛才劉福家的才告訴了你, 你,你居然拿月季花來暗害盟哥兒,你,你這個刁奴,賤婢……”說著對乳母劈頭蓋臉打了下去,但最終卻力不從心軟軟地倒在她身上,劉福來家的連忙上前扶起 她,
劉福家的痛心疾首︰“側妃歇息,當心身子,當心身子呀。”
原側妃被扶了起來,卻仍是氣得雙頰發紅,指著乳母痛罵︰“盟哥兒自小身子就弱,本就該細心將養,偏你,你這刁奴,盟哥兒好不容易能長到今天,你居然還暗地里使壞,我,我……”似乎氣到發狂的地步,話都說不全了,旁邊扶著的侍女又忍不住勸道︰“側妃當心身子。”
☆、107 聪明人做聪明事
那乳母伏在地上,左右扇着自己的巴掌,“都是奴婢鬼迷了心窍,中了玉姨娘的奸计,玉姨娘私下与奴婢讲,王爷不常来涵香院,就是因为盟哥儿照顾得太好的缘故,若是盟哥儿有什么三长两短,王爷看在子嗣的份上,自会常常看望盟哥儿,奴婢这才有个盼头……”
原侧妃气得抓狂,“贱婢,你,吃里扒外,我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