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有一个问题需要说明,那就是:即使检验出有精液的存在,又怎能肯定就是他余小二的?如你所知,这个时代从男孩第一次射精开始,就建立了相应的“精液库”。当然,这“精液库”主要是用来确定人的dna,更准确的说是“dna库”。而建立“精液库”的目的:是为了防止男人在第一次射精获得快感后而干出有伤社会风化的事情。所以,只要有哪个敢干出有伤社会风化事情的,只需提取射在女人生殖器里精液,与“精液库”中的一比对——那便是一逮一个准。有了这一“说明”后,现在只需那些质疑者能够检验出精液的dna,再拿到“精液库”中与贴有“余小二”标签的精液一比对,那什么问题都解决了——天大的疑问到此也便释然,因为事实胜于雄辩。
问题是解决了,但谁能确保新的问题不会出现?就是关于那件文物级的铁裤衩是出于哪一个朝代?余小二这时才意味到原来那上面没有制造日期的。他不知道是铁匠铺那几个伙计的一时疏忽?或是他们打造的任何器具都有不标明日期的习惯?他搜索着自己的记忆……但记忆告诉他:他在铁匠铺所看到的任何一件器具上都没有发现年月日之类的字样。所以,他将这归咎于铁匠铺的行业习惯问题。既然是习惯,那就无从于找铁匠铺讨个说法的必要了。
至于铁裤衩的朝代问题,考古学家自当会得出有理有据的结论。当然这结论肯定是不能让余小二所能接受的——因为那结论是:明朝开国皇帝朱元璋穿过的龙衣。事实证明,这是一个滑稽的甚至有些可笑的结论。一是朱元璋与“余小二专用”存在牛唇不对马嘴的地方,解决这个问题的唯一方案就是考证朱元璋可曾叫过“余小二”这个名字?结果当然是白白的浪费了大量的人财物力;二是是否存在着朱元璋觉得一个叫做“余小二”的人穿的铁裤衩很扎势,所以对那个叫“余小二”的人说:来,借我用用。结果一借去穿着感觉很爽就死皮赖脸的不还了。当然,这只是一个假设。因为,大明的天下是皇帝的,所以天下诸物皆为皇帝一人所有,那么他喜欢什么就有什么,想要什么就要什么,还用得着说“借我用用”的客套话?另一方面,也经过了多方考证,在明朝的文武百官也没有一个叫什么“余小二”的人或是曾经叫过“余小二”的。所以,对这一问题的考证也无功而止。三是朱元璋为什么要穿铁裤衩,要知道这皇帝本来就喜欢骄奢淫逸乳林肉雨的,况且那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都不能满足糜烂生活并大有搞尽天下美女的趋势,那他要这铁裤衩该当何用?说白了,铁裤衩的作用就是限制裤裆里的那东西作威作福的。但它能限制得了皇帝佬儿作威作福吗?皇帝佬儿有必要限制他裤裆里的那根东西吗?况且,他那根东西就是用来做这活儿的——不然,他征服什么鸟天下?!所以,在经过一拨一拨的论证后,那个曾得出“是明朝开国皇帝朱元璋穿过的龙衣”结论的人红着脸更正道:结论草率,请勿见笑。接着又羞答答的说:……但,从其成色看——至少是清代的宝物。这是由于吸取了前一次的经验,这次便显得谨慎多了,不再断然得出是“某某皇帝龙衣”的结论了,而是用“至少”这样的模糊概念来维护自己专家的权威。
既然是权威专家得出“至少是清代的宝物”的结论,那这清代的宝物跟几百年后的余小二有个鸟关系?即使有他最为有力的证据——“精液”的存在,但那至多只是一种“巧合”罢了。所以,那件割掉他包皮的铁裤衩是与他余小二无关的。既然无关,那他也别美滋滋地想着什么风光或被赡养之类的美事了。
无疑的,至于铁裤衩能够成为宝物——这都是余小二天马行空的胡思乱想罢了。也正因为是他的胡思乱想,所以才显得不着边际与破绽百出,也根本谈不上有什么缜密的逻辑——这一点从上面这些牛唇不对马嘴的乱想中可以看出。而他为什么要胡思乱想?这就是人为什么要长脑子的问题。脑子是用来思考的,假如是吃了睡睡了吃,那就是猪而非人矣。同时,人们胡思乱想,也无非是为了享受思维的乐趣罢了。而这乐趣又源于头脑要时时刻刻满载着白日梦的事情,否则,根本无乐趣可谈。就象余小二般,想着自己的铁裤衩会成为宝物而自己也跟着风光一样——唯如此,才有乐趣可言。这乐趣自然是悠哉乐哉的做着白日梦!
自然的,当他想到那宝物与自己无关时,刚刚得到的让他有些心花怒放的乐趣猝然变得暗淡起来……进而当他看到那件已经面目全非且沾满污物的“宝物”花去他不少心血时,思维的乐趣至此便自然而然的寿终正寝了——这一点完全可以从他那瞬间变得铁青的脸上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