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的大草原,我和韩奇都几乎不说话了。沈知书和我到说了挺多话,可是离别那一天,他平静地对我说:“真遗憾啊,我在二中读书。”
我笑笑,说没事,转头却掉了两滴眼泪。
我这个人最讨厌别人对我先说再见了,然后留下背影渐行渐远渐渐看不见了。
沈知书和我说,韩奇让他帮忙照顾一个女孩子,我想也没想,那必定是许清无疑了。
沈知书但笑不语。
“我没答应他,知道为什么吗?”
我摇摇头,加了一句“不想知道。”
他笑出声来,怅然若失地说:“你以后会知道的。”
我想起那天在永宁草原的夜晚,韩奇着了凉,鹿双笙也生病了,两人都在帐篷里没有出来。沈知书走在我的旁边,我们找了片草地平躺下来。
路过廖杨,廖杨捣鼓着鹿双笙画画的东西,他没看到我们,专心致志的样子我们也不打扰他。
沈知书说,有一个人喜欢你啊。
我说是啊,鹿双笙对我特别好。
天空划过了好几颗流星,我惊叫道:“看,流星!”爬起来就往帐篷里跑,我想快点跑到帐篷里告诉鹿双笙和韩奇,后来想想,他们大抵是出不来,便连忙停住脚步,拿出手机拍照。流星一闪而过,手机里的相片一片漆黑,它没有抓住流星的尾巴,而我也忘记了许愿。
沈知书好像还说了什么,我没听清,便也不问了。
只知道在后面这一路,我和韩奇关系越来越淡,鹿双笙和廖杨也不再说话,我笑得逐渐没心没肺,心里的难过已经变得麻木,空落落的,像是漏了个大洞,总是不经意间灌进冷冷的风来。
网上有人说,喜欢就追呀。不过更多的是说才中学,好好学习才是最重要的。
我也更喜欢第二种说法,韩奇只会是我初中三年的一个过客,此时我也没想到他以后会在我的记忆里,越来越清晰,只有挥之不去。
那天在网上听歌,听到那首《同桌的你》,我就在想啊,我不想要这压根说不开的情愫啊,心中仿佛下了什么决定。
返回温市的那一天,我找到了韩奇,我酝酿了好久,对他说:“韩奇,其实我……”
他挑了一下眉,我看着对面的他,我们两之间的距离是刻意保持的安全距离,中间还能再站个人,我呼出一口气,心里建起的防线,顷刻间七零八落。我轻声说:“谢谢你。”
他笑了,问:“嗯?谢什么啊?”
我语塞,只能搪塞一句:“你不懂!”
他狐疑道:“你们女孩子的心思真难猜。”
我没说话,你怎么就不懂呢?
“一会儿你别睡着了。”
我一头雾水地听着他的话,为什么还管我睡不睡觉。
导游姐姐在四处找我们,我和韩奇一前一后回到集合的地方,飞机起飞,我看着窗外渐渐变小的建筑和人群,忽然想起从清市到云城的飞机上,我错过了彩虹。
他怎么会知道今天一定有彩虹呢?
大概半小时,我睡意渐起,杏眼朦胧,忽然听得赞叹声,吸气声四起。
看啊,有彩虹!
我张开了眼,望向外边,远处有一道弯弯的七彩桥,如梦如幻,我好像误闯书中的仙境,心里的某处开出了一朵花,也许盛放即凋零,但此刻灿烂若星,芳香四溢。
下飞机以后,我小跑着追上前面的他,问他:“你怎么会知道今天会有彩虹?”
韩奇笑意加深,但是并不回答我。
我和鹿双笙讲了这件事,说韩奇是怎么知道的。
鹿双笙不以为然说,只是巧合而已吧。
那时我说哦,但心里并不相信。
后来才知道,原来真的只是巧合啊。
可是那只是后来,在此刻,韩奇在我的心里就是那个会魔法的人,那么的神奇,以至于我总是用
一种充满无限期待与眷恋的眼神在他的背后偷偷地看他。
抵达温市,没有多余的停留,我便连忙说了再见,要往家中奔赴。
剩下几人说要再聚一餐,我也很向往,可到底是不能去的了。
韩奇仍然在看着手机回复消息。
廖杨打趣说:“你不来,那聚餐就不完美了啊。”
我眼中悄悄划过一丝哀伤,随即笑着说:“遗憾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