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们分手了,”潜溪实事求是,没有欲盖弥彰,“除此之外,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
温沅咬了咬唇,“那叔叔阿姨......”
“他们只是觉得可惜,毕竟你们在一起七年了,”潜溪笑了笑,“但也没说别的,我爸妈向来尊重子女的任何决定。”
好像纠结了很久,温沅才问,“你哥还好吗?”
“还好吧。”潜溪皱眉想了想,然后肯定的点头,“我也很久没见他了,但看起来一切正常。”
不知道对这个回复满意还是不满意,温沅轻吐出一口气,然后说:“你在怪我吗?”
潜溪真诚的笑笑,“怎么会呢?分久必合合久必分,结了婚还能离婚呢,更何况分手,娱乐圈分分合合不是家常便饭吗?你们两个人的感情,我们旁人不便置喙的。”
温沅很是愧疚,“当初要不是因为我,你也不至于被网络攻击的那么厉害,我一直觉得很抱歉。”
十一假期之前,潜衡和温沅的感情出现问题,潜衡音信全无了一个月,潜溪知道他在国外拍戏,但谁也联系不到他,他把自己完全封闭了起来。等他再出现,就是没事人一样了,还是那么不正经,那么混不吝,只是对温沅闭口不提了。
网上还没爆料,但其实他们已经分手三个多月了。
等潜衡重新接触外界,才发现他妹妹经历了网暴被赶出了医院,他连夜回国,风尘仆仆的出现在她面前,满脸胡茬满眼血丝憔悴不堪的说对不起。他妹妹遭人诬陷,他好兄弟都替他妹妹在网上发声了,他却陷在情伤里无法自拔,他内疚得要死。
潜溪知道,这件事到现在他也没能原谅他自己。
但潜溪也很庆幸,当时那种舆论环境,没把她哥扯进来是不幸中的万幸,她深知,潜衡为了她什么都做得出来。
“过去了,就不提了,”潜溪不想旧事重提,她笑着说,“听我妈说,她已经给我哥介绍朋友家的女生了,我哥也欣然接受了,沅姐姐也加油,不要落后于他。”
她看到温沅脸色一变,精致的眉眼也染上了落寞。
有人远远的喊温沅的名字,潜溪趁势摆了摆手跟她道别,然后开车回家。
车子驶在路上,虞叔给她打了个电话,潜溪接了车载电话。
虞叔的声音听起来很是洪亮,看样子这几天恢复的不错,这边一接通,虞叔就兴奋的表示,“潜溪啊,车祸那晚你救的猝死的姑娘,和有腿伤的姑娘都想谢谢你啊,还有一个小男孩的家长,不知道怎么打听到我这里,想去看看你,又怕贸然去剧组给你造成困扰,所以让我问问你啊。”
“虞叔不用,”潜溪笑着回过去,“力所能及的事,没什么的。你帮我跟大家说一声,你们好好养伤吧,身体最重要。”
“我也这样说啊,”虞叔那边还有家属提醒护士换点滴的声音,虞叔突然想起什么,又说,“我们转院了你知不知道啊?”
潜溪倒是不知。
“转到玛丽安医院来了,京市最好的私立医院呢。”虞叔说起来很骄傲,“是钟总给我们办的转院。那些记者可真讨厌,一直想要采访那个伤了腿的姑娘,听说她是电影学院的,他们还问到我这里,打听那姑娘和什么什么导演的隐私,真烦人。钟总给我们两个都转了院,没人进得来,耳根清净多了。”
这倒是钟异的行事作风。他很厌恶为了一己私欲,公开场合追着别人隐秘私事问个不停的人,从任何方面来讲,钟异都是一个非常尊重别人的人。
有些他看得到的,顺手能帮就帮了。
而且分寸感掌握得极好,不会让别人多想。
潜溪去了她舅舅买给她的二环内的独栋别墅,那别墅目前是外婆一个人住着。
潜溪是外婆带大的,她每年在京市的时间,有三分之二和外婆住一起,爸妈那和林丛丛那共占剩下的三分之一。
到家的时候正是夕阳西下,暖黄的光洒在别墅区大片的绿植上,仿佛给整片区域加了一层柔光,看起来温暖极了。
潜溪下车,走近了听到旁边花房里传来谈话声,里面的人聊得太投机,甚至都没听到她停车的声音。
正趴在台阶上小憩的道哥早就醒了,看到她的车就开始狂躁的甩尾巴,等她朝这走,道哥立马飞扑了过来,潜溪赶紧将它抱起来好好安抚了一番。
她抱着道哥蹑手蹑脚的朝花房走,转了个弯,她愣在了原地,她亲爱的瘦瘦的退休前是知名音乐学院老教授的慈眉善目的外婆,正和穿着休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