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花娘依然媚笑道:“唷,这又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儿,你老道士叫做天毒子,又不是
天阉子,人生作乐,理所当然,我九花娘可从不讳言这些。我说呀,你大观主看上了人家年
轻姑娘,咱们井水不犯河水,见者有份,你只要把那个被我‘摄心大法’迷住心神的小伙
子,交给我也就是了。”
天毒子听得脸色大变,蓦地哈哈大笑道:“九花娘,你果然有为而来?”
九花娘格的笑道:“一点儿也不错,那姓毕的小兄弟,早已被我用‘摄心大法’迷住,
难道你大观主还会瞧不出来?”
天毒子厉笑道:“这个,贫道早已知道了。”
九花娘道:“这样就好,咱们在苗疆也算得上近邻,井水、河水,各不相犯,你快把小
兄弟还给我,我也不多打扰你啦!”
天毒子拱拱手道:“贫道不敢欺瞒夫人,贫道双目失明,久未找到适合贫道的眼睛,那
姓毕的娃儿,根基深厚,目力极强,贫道意欲借用他的一对眼珠,如蒙夫人成全,贫道感激
不尽。”
九花娘听得一怔,冷笑道:“唷,大观主你真是心毒手辣,好狠的心,天底下内功精纯
的人,多的是,你偏偏要和我九花娘作对,小兄弟那一对亮晶晶的照子,多未动人?要是被
你挖了,岂不可惜?这件事,我可不同意。”
天毒子阴恻恻的道:“夫人何必为了一个不相干的小子,有伤咱们和气?”
九花娘格格大笑道:“你知道就好,只要把小兄弟还我,咱们哪会有伤和气……”
天毒子和九花娘同出苗疆,自然知道九花娘的习性,她越是动怒,越笑得甜,一时倒也
不敢大意,身子后退半步,干嘿道:“要是贫道不放呢?”
九花娘娇笑道:“那也只好随便你啦,如果伤了和气,是你大观主先伤的呀!”
她笑语如珠,银铃般声音,好听已极,随着话声,纤纤素手,朝前扬起!
天毒子双目虽瞎,耳朵十分灵异,对方素手才一轻扬,他已然察觉,蓦地大喝一声,宽
大袍袖,同时疾挥而出。要知两人谁都深知对方厉害,说话之时,各自保持着两丈距离;这
会双方相互出手,但劈出来的可不是什么开碑裂石的凌厉掌风!
九花娘玉腕扬处,当先飞出的是几缕淡红轻丝,但瞬息之间,已化成一片霏霏蒙蒙的淡
红烟雾!
天毒子袍袖挥处,只是一阵无声无息的罡气,把飞近身前的淡红烟雾,拦阻在一丈以
外,一丝也飞不进去。但他却在挥袖之际,暗暗屈指轻弹,他在袖中弹指,谁也不会瞧到手
式,也瞧不到他弹出些什么,因为他练成的三种毒物,全都无色无味,使人不易察觉得出
来。九花娘早有准备,淡红粉未才一出手,立时伸手入怀,摸出一个白玉小瓶,打开塞子,
倾了少许,用指头在鼻孔里抹了一抹,娇笑道:“大观主,我早已听说你练了几种绝活,怎
不抖出来也让我见识见识呢?”
说话之时,左手掌心向外推了一下!
那一片靠罪淡红烟雾,经她这么轻轻一推,立时像推波助澜一般向前撞动!
天毒子只觉自己发出的罡气,几乎被一股潜力冲破,心中猛地一惊,哪敢开口答话?
九花娘格格笑道:“怎么啦?我的大观主,你连金口都舍不得开了?说句实在话,你善
用毒,我擅使迷药,大家谁也莫想占谁的便宜,真要闹翻了,落个两败俱伤,那才划不来
呢?”
她口中说着,罗袖轻摆,朝那片淡红烟雾,左右摆动。说也奇怪,一大片靠罪蒙蒙的淡
红烟雾,经她罗袖轻摆,倏然朝两边散开,瞬息之间,由浓而淡,由淡而无!
天毒子公羊锋同样袍袖一卷,收回罡气,阴声道:“那也不见得,夫人的‘桃花瘴’,
公羊锋已经领教了。”
九花娘眼珠一转,轻笑道:“那么大观主想必还有什么厉害杀着,没使出来吧?”
天毒子狞笑道:“正是,今天夫人一并试试也好!”
他说话之时,身躯退一步,右手中食两指,突然悬空朝品字形排列的三只金鼎,接连指
了几指!这接连几指,正是以他本身精纯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