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轻而易举的掀起了我的愧疚,我左手绕右手了半天,又摆弄衣角了半天,终于道:“我错了。我跟你回去。”
饿肚子的人生
坐在马车上往回走的时候,严冬翻给我无数白眼,附加时不时的哼声。还是花成云形象好,只是冷着脸一直不说话,看得我心肝跳跳冷汗直冒。我就想不通今天怎么就这么背,逃婚还被当事人抓了个正着。
临上车时车夫还对我一脸了然的笑笑,那意思是以为我是哪家姑娘与未来相公吵架出走呢,我欲哭无泪,为什么明明是他刺痛我在前,现在却换成我一脸心虚的等待最后的判决……
回到家,我满脸堆笑的给车夫道歉,还好人家并不介意。我拎着包袱慢慢走回屋里,一切还是原样,我留的书信还是安安静静的躺在桌子上。
我觉得不对,一回头发现花成云并没有跟进来,只是站在院子中央,表情还是那样的冷。叹口气,还生气那,我这不是回来了么?
我招呼他进来,他不理,我过去拉他,他闪开,再拉,再闪,还拉,还闪……严冬看不过眼,帮腔道:“师傅进去说吧?”
花成云没有看他,冷冰冰的开口:“你回去。”
严冬立刻耷拉下脑袋答应了一声,又警告的看了我一眼,方才回去了。
此时天色早已大亮,我看他像个木头似的直楞楞的戳在院子里,表情虽然是在生气,却觉得特别的可爱,笑意不自觉的泛滥开来:“不准躲。”再次伸手去拉他:“你要杵在这院子里多长时间?”这次他没躲开。
他很委屈的看着我:“我哪里做得不好?”
我一下子没了辙,吭吭哧哧的半天挤出了个理由:“我……我……你看我什么都不会,连基本的烧饭也不会,我配不上你,不能嫁给你,你吃不上饭怎么办?”我慌张得语无伦次。
花成云面色稍稍有些缓和,却还是嘟着嘴,莹白如玉的脸上飞上两朵红霞:“你不会烧饭就让我来烧。”
“你?会烧饭?”我差点咬到舌头,这年头不都兴君子远庖厨吗?
花成云脸上更红,笑容也渐渐爬了上来,他窘着脸点点头。
见他不再那么生气了,我拉着他在外堂的门槛上坐了,抬头仰望,万里无云,是个大晴天。
花成云问:“你本是打算去哪儿的?”
“没什么打算。”我矢口否认:“当时想着走到哪儿算哪儿吧,反正我又不认识谁。”不知为什么,我就是不想告诉他。
“胡闹!”他又生气了,这次的表情很严肃:“你就不怕别人把你卖了?”
我嬉笑应对:“我有那么傻吗?还让人卖?我卖别人还差不多。”
“你还不傻?那车夫是什么人你知道吗?连个打算都没有还想出门。”他轻哼一声,更生气了。
历史经验告诉我们,花成云说做错了就是做错了,千万别想嬉皮笑脸蒙混过关或是力图狡辩,那效果往往是适得其反。
我缩了缩脑袋吐吐舌头偷眼看他,他表情虽然严肃,嘴角却挂着似有若无的微笑,高挺的鼻梁让侧面的棱角更加分明,原来侧面的他也是如此好看。
不得不说男色惑人,在他不经意的套问之下,我傻笑着,嘴上少了个把门的把自己生他的气,为什么生气,什么是自尊之类的一股脑的都说了出去。说完之后才大惊失色的捂上嘴,瞥见他在那儿略略得意的笑。
我拍拍心口,心想好险好险,差点连花成锦那块儿都说出来了。他不是温文尔雅清淡如菊么?怎么也会有冷冰冰的一面,也会挂上这样让人看了想揍两拳的笑容?
他轻轻牵住了我的手,我浑身一颤,略有些僵硬,这是我们第二次牵手。他转过头来看着我,明亮而清澈眼睛里清晰的映出了我的影子,他温温的笑:“说你傻你还不信?你何时见我主动伸手救过其他姑娘?你何时见过我三天两头的往别人家跑?你何时见过我牵过其他姑娘的手?”
他的声音虽然温和却带了不可辩驳的味道,言之凿凿的一下下点到我的心上。我弄了个大脸红,又是咬唇又是嘬嘴的就是说不出一句话。
“你说我的不清不楚伤了你的自尊心,你这负气逃婚是不是将我伤得更重?你可知道当我挡在你的马车前是个怎样的感受?”
我自知做错,他说一句我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