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她与那个独闯九冥幽煞的浩雪阁主联系在一起。
阿木一张娃娃脸红了起来,说不上是兴奋还是有些害羞,傻乎乎地摸着自己的后脑勺。
“这个算是我送给你们成亲的礼物。”素此将一定银子放在阿木手中笑笑离开。
她也不知为何今天的心情格外好。
“女孩子,还是不喝酒比较好。”
很多年前她初到南宫家给湛然做侍婢,一天她没忍住偷偷去了酒窖偷喝了老爷最上好的酒时南宫湛然悄然出现在她身后。
她傻愣愣地站在哪里,有些不知所措。像南宫家这样的世家对下人要求难免是很严格的,严格到近乎苛刻,偷了东西不但要被赶出去而且还要收到极其严厉的惩罚。
“你要是保证以后不再喝酒了,这事我就不说出去,好不好?”他对她慧黠的笑笑。
她使劲的点了点头。
后来酒窖里少了酒事终究是被老爷发现了,老爷发了很大的脾气。时至今天她还记得南宫延的怒容。而湛然却只用了一句话便让南宫延平静了下来。
“那酒是孩儿前两日送给了白。”南宫湛然很恭敬的低首站在自己的父亲面前,“未向父亲及时禀告是孩儿之过。”
南宫延自然知道他所说的白是谁,明渊王慕容白,皇八子,字逸轩,亦是南宫湛然的金兰之交。
“那是我第一次说谎。”很久很久后南宫湛然微笑着对她说。
“却不是最后一次。”她亦微笑。
他无可奈何道:“好像和你在一起后我说的谎越来越多了。”
她挽过他的手问:“那你有没有后悔?”
他折下一枝粉桃斜斜插入她的鬓间,只笑不语。
粉白的桃瓣纷纷扬扬飘落把苏城染成一片绯色。
昨日关孟已经平安到了扬威镖局,而南宫寒也被她遣去送江桃儿回江府了。
最美的桃花在苏城,而苏城最好的赏桃处在桃花庵。
她闭着双眸安静的坐在一棵桃树下。
她所倚的那棵桃树离当年她与南宫湛然相识时的那棵桃树有十步远。每年她都会来这儿一次,每一次她都没勇气走到当初相识的地方去。
她在怕什么?又在期待什么?
想到这里乔素此不竟讥讽一笑,笑意却满是苍凉。
有脚步声渐次毕竟,她可以听出人很多。
“乔阁主好雅兴。”一个沙哑的男声响起。
二十个黑衣劲装的杀手将她团团围住,空气中都充满剑拔弩张的意味。
她没有睁眼,唇边依然啜着讥讽的笑意,笑意中却再没苍凉的味道。她缓缓道:“九冥幽煞果然会挑好时机.好地点。深知此刻星芒剑不再我身边,而我也决不肯让这里染上血污。”
她七年来星芒从不离身,除了来桃花庵。她也说不清是为什么,也许她并不能做到人们口中所说的心若磐石,剑虽是武器中的君子但说到底也不过是凶器,她不像把凶器带到回忆里去。
耳畔传来粗利的笑声“那么你便只有坐以待毙了。”
乔素此轻轻摇了摇头,很遗憾似地说:“可惜杀人不见血的办法也有不少。”
她的眸子蓦然睁开。
“素此!”南宫寒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动,他刚刚探听到九冥幽煞几乎派出了所有高手来剿杀她。
红衣女子依然坐在树下安静的闭着眼睛,安静的简直如同死了一般。桃花林里弥漫着淡淡的花香,只有花香。
“他们呢?”南宫寒松了一口气。
乔素此突然笑了,笑得诡异无比“大概在山顶吧。”
半个时辰前。
领头的男子难以置信的看着自己的右臂,他的右臂上扎着一枚碧幽色的银针。
所有的人身上都扎着一枚同样的银针,都在右臂。
“这上面涂的毒你应该认识。”乔素此淡淡一笑,“这是前些时候你们送来的那只蜈蚣身上的毒液,你们也应该知道哪里有解药。”
中年男子的脸色变了,他确实知道哪里有解药,但这解药却绝不在他们自己的身上而在这座山的山顶上。解药是一种叫‘银铃子’的小草,并不名贵但在这座山上却极少。
少到绝不够二十个人分,而他们的毒也绝等不到回到九冥幽煞慢慢解。
乔素此微笑道:“你现在知道他们是怎么死的了?”
南宫寒也笑了,很难得的笑了。
桃花庵在这座山的半山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