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跑只会加快毒性发作。
“走,我请你喝酒。”南宫寒兴致仿佛不错。
“去哪里?”
“云来酒家。”
云来酒家的掌柜是个三十岁左右的少妇,明眸皓齿颇有风姿。
素此与南宫寒捡了一个靠窗的位子,静静坐着。
良久南宫寒道:“关孟死了,在我们送到扬威镖局两个时辰后。”
她盯着杯中沉沉浮浮的茶叶道:“人我们已经送到了。”
南宫寒不语,他当然明白她的意思,人已经送到了,死活与他们再无关系。可是...可这已经是第七个从他们手中送出去不过两个时辰便被暗杀的人了。很明显,这是九冥在对他们示威。
九冥幽煞是江湖中最有名的杀手组织,在浩雪阁出现前它从未失过手。这样接连不断的找他们麻烦自然是可以理解的了。更不妙的是九冥幽煞的总舵偏偏在苏城,这次难免要有一场恶斗。
“他在这里?”乔素此突然没头没脑的丢出一句。
“他在这里。”南宫寒却知晓她的意思。原来在她心中只有他是不是在这里是最重要的。
乔素此目光越过他的肩忽然愣住。
云来酒家的女掌柜低着头对着账台后的账房耳语了几句,然后便银铃般笑开,果然有万种风情。
那账房一身寒青色长衫,身材修长,本正低着头执笔记账。听了女掌柜的话才缓缓抬起头来,温吞吞的看着她,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依稀还是少年模样。
她握着茶杯的手一寸寸收紧。
南宫寒冷冷的看着她手中的杯子,她的指尖已微微泛白,但杯子还没有碎,这么些年来她早已学会控制自己的脾气。
“走吧。”很久后她淡淡道。
他轻笑着跟上她的脚步。
这样才对,这样才是乔素此。
“现在离你送下桃儿有多久了?”她突然回身问他。
“不到两个时辰。”
“你再去一趟江城主家。”
“去保护江桃儿?”南宫寒脸上有不可思议的神色。
“不。”乔素此冷冷道,“去看看她死了没有。”
南宫寒又笑了“她要是没死呢?”
“那你就娶了她。”
“你当真?”他看着她的眸子,亮如点漆却没有一点儿笑意。
“我也想知道要是江桃儿是我们浩雪阁的人,他们九冥还有没有胆子动。”他们敢派人暗杀她,放毒虫到弱水居,那他们到底敢不敢直接和浩雪阁撕破脸呢?
南宫寒淡淡看着她“我的婚丧嫁娶还轮不到你操心。”
他头也不回的离开,手却不由自主抚上胸口,为什么他会生气还会心疼?她的冷静无情他不是早就熟悉了么?南宫寒不由得苦笑,哥哥,我现在莫不是正在犯和你一样的错误吧?不,决不能。
苏城的夜晚是很美好的,繁华程度更胜白日。
凤舞堂中莺声燕语,水袖娥眉。
凤舞堂里有全国最好的歌舞班子,而能去那里消遣的自然是些王孙贵胄。
小四子看着走在前面轻摇折扇的主子心中强忍着想掐自己的冲动。他自八岁跟着慕容白,二十年来未见过自家主子出入过烟花之地,甚至连酒楼都去的甚少,朝野上下何人不知明渊王冷面无私.克己自律。但今儿个却像换了个人一般,竟来到了凤舞堂。
“王爷,这事儿要是传到王妃那里......”小四子战战兢兢道。
慕容白一阵轻笑“难道本王还要怕她?”
小四子低下头不再多嘴,他晓得今儿个王爷心情不好。抑或是王爷不止是今儿个心情不好,七年前明渊王府文有南宫湛然武有蔚子岸春风得意一时,人人皆道慕容白为储君之选。但几年前南宫家燃了一场大火,从此南宫湛然失踪。蔚子岸也不知去向已久。慕容白失了左膀右臂孤身面对朝廷那些虎狼之辈难免力不从心,听闻今日朝上严太傅就水灾一事狠参了王爷一本,皇上一怒之下削了王爷的官衔,将水灾之事交予六皇子查办,慕容白心里难免不快。
南宫寒喝下第三杯酒。
这本是个熟悉的地方,现在看来却这么陌生。
台上的女子很美,美得很像一个他曾经很熟悉的人。
“听说这儿的新花魁长得颇像当年的沈飞卿。”有人说。
“长得是有三分像,但神态就差了十万八千里了。”旁边的露出不屑的神情“你没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