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利害民的内阁大士徐乾?” 胤禩在胤禛对面坐下,曲起手指轻轻敲击桌面,笑道:“正是他,他是康熙九年的进士。niaoshuw.com此后连升至侍讲士、内阁士、左都御史、刑部尚书。按说也是官居一书,位极人臣了。他弟弟徐元、徐秉义皆是朝廷重臣。可惜,康熙二十六年,湖广巡抚贪赃案,他因受贿被解任刑部尚书,发配回家乡了。” 胤禛看着桌面上铺开的宣纸,上面是胤禩刚刚写下的字迹:“生于忧患而死于安乐也。”了然点头:“这么说你是去江苏调查江苏巡抚洪之杰行贿案了?” “调查?”胤禩伸手拿过自己写的字,揉成一团道:“四哥可别抬举我,皇阿玛命了上书房大臣马齐为钦差去审理此案,我不过是跟着去长长见识罢了。” “能得到这个机会也不容易,这幅字好好的,你毁了它做什么?”胤禛看他把揉成一团的纸随意丢在地上,惋惜道。 “皇阿玛总说我字写得不好,跟着何焯了这许久,也没个起色,我倒是羡慕四哥这手好字……” “你既是去江苏查案,我要去的是徐州,怕是不在一个方向上……”胤禛想了想,又道。 刚说完就见胤禩好笑地看着他,调侃道:“四哥怎么如此老实?皇阿玛又没有规定返程日期,河工的事也不是一月两月就能解决完,我们一道先去苏州解决了这案子,再去徐州看看河工,顺路还可以逛逛江南,还非要急匆匆去急匆匆回来不成?” 见胤禛面色有些犹豫,胤禩叹口气,又道:“皇阿玛此行让我们出去,无非就是让我们熟悉政事,各方面都看看,总是有好处的……再者……” 他虽没有说完,但胤禛已经明白了。皇阿玛为什么这次要恰恰选中他跟胤禩去?政论是一方面,恐怕太子跟胤褆的争斗也是内因?康熙最忌讳的便是结党营私,如今,自己跟太子亲近,胤禩跟胤褆关系好……所以,这次安排也算是……用心良苦? “也好,一道上路也省事。”胤禛点头,起身蹲下,捡起被胤禩扔掉的纸团,展开放在桌上,用镇纸压住,轻声道:“总有一日会写好的,扔了可惜了。” 五月初,两人随同马奇的钦差队伍赶往苏州。 此行是乘船,顺着京杭运河而下,直达淮安府地界。 初上船时,胤禛还对这条有名的运河很有些兴,特地跑到船尾站了半天,结果除了水,就是远处隐隐约约的山峰,其他什么都没有,只这么一会儿,他就腻了这景色,便回了屋子打发时间。 吃过晚膳,他才注意到,自打上了船,胤禩竟是一直在房间没出来过。胤禛想了想,还是更了衣,决定去看看他。 胤禩的房间就在胤禛隔壁,两步路就到。胤禛推门后,就看见他房间的桌子上还摆着已经冷了的还没用过的晚膳,胤禩躺在床上,似乎在睡着。 “他怎么没用晚膳就睡了?”胤禛皱着眉问秦福儿。 “四爷,爷他上了船就开始头晕,后来就一直吐得厉害,吃不下去。” 胤禛走到床边沿着床沿坐下,看着胤禩,胤禩似乎在睡梦中也不太舒服,额上都是冷汗,脸色也苍白得厉害,只是他仍是面容温和,甚至,嘴角都还带着浅浅的笑意,就像是……自己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也是病着,却仍是不肯在任何人面前露出痛苦的表。 “你去吩咐厨房,熬点清粥来……另外……”胤禛想了想,突然道:“你去我房里,让苏培盛找妍汐一会儿过来帮忙伺候他。” 秦福儿领命出去了,胤禛这才伸手推了推胤禩,见他动了动眼帘,终是醒了过来。 “八弟,你先别睡,好歹用点粥。” 胤禩睁开眼,眼里似乎有雾气,看不太清,好半天才清明过来,笑了笑,虚弱地道:“麻烦四哥了。” 胤禛看着他,眼睛里有笑意闪动:“没想到八弟你竟然晕船如此严重,以后怕是要远离水了……” 胤禩笑了笑,却没答话。 看他这虚弱的样子,胤禛是伸手帮他掖了下被角,道:“你出来只带了秦福儿?我让妍汐过来照料你,女人始终细心些。” 胤禩挑了挑眉:“哦?四哥只是关心我让她来伺候我?若真关心我……四哥你便亲自来照顾我。” 胤禛又好气又好笑,起身道:“如今你还有力气调侃你四哥?看来这晕船也没那么严重……”说完见胤禩脸色仍旧是没一点血色,心下不忍,又想起那日自己一个人,却是他一直陪在自己身边,便道:“你好好休息罢,我这几日没事就在这里陪着你。” 等秦福儿进来伺候胤禩用了半碗莲子粥,又给胤禛上了一杯碧螺春,妍汐才姗姗来迟。胤禛正坐在一边儿的椅子上,歪着,见妍汐进屋后就低头站在角落里,也不动弹,便皱眉道:“怎么?不会做奴才了,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