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苏淮年看了眼桌上还冒着热气的茶水,不及出声挽留,那两人已关了门,门外的风声漏了一瞬,片刻又被隔绝在外。niyuedu.com
“这里有水呀……”她低声嘟囔道,顺手倒了一杯出来,握在手中递到凌煜面前,道:“你渴吗?”
“渴。”
极低哑的一声,苏淮年心头莫名一颤,还未及反应,面前景致天旋地转,腰被人一带一收,她坐倒在凌煜怀中,低头去看时,手中茶水未洒落点滴。
又来了又来了,手脚都不知该往何处放了。
她低着头,任由面上绯色一寸一寸晕染开来,凌煜的声音就响在耳畔,呵出的热气喷薄在颈间,带起一阵阵酥麻。
“耳朵怎么又红了?”
苏淮年很想雄赳赳气昂昂地起身反驳,但很快她惊讶地睁大了眼,他在作甚!
凌煜的手游蛇一般自她腰间逐渐向前,苏淮年觉得身子被一点一点拖到他那处去,这磨人的煎熬终于停止,她被严丝合缝地抱在他胸前,凌煜一手牢牢固定在她腰间,另一手沿着她脸的轮廓滑到耳边,捏住她小巧的耳垂,不动了。
空气似乎都变得干燥了几分。
苏淮年无措地握着手中的杯子,茶水慢慢凉了,她的手却渗着汗。
默了片刻,她抖着嗓子道:“你……做什么?”
凌煜的脸就埋在她颈间,听了她这句话,深深吸了一口气,明显感觉到她身子一颤,他低低笑出声,顺带着在她颈间蹭了两下,动作熟稔无比,丝毫未觉得不妥。
凌煜觉得,经过这个早上后,他似乎越来越不满足了。
而此刻的苏淮年僵着手脚被他固定在怀中,脑中一片空白,身上泛起一阵一阵陌生的酥麻,脑中有一瞬的清醒,这便是……男女授受不亲的原因么?
她眼中的迷蒙太过挠人心肺,凌煜只觉得心被一支羽毛挠得心痒难耐,想即刻将她拆吃入腹。他哑着嗓子在她耳边道:“阿年,若是我真的死了,你待如何?”
这声音似来自天边,苏淮年仍不是很清醒,下意识地答道:“逃出去……然后……活下去。”
话音刚落,唇上一痛,是凌煜咬了上来。
苏淮年短促地啊了一声,两手并用推拒着,然而凌煜像是要把她按进胸膛里一般的用力,被他按着的地方有微微的痛意,凌煜却似未曾察觉一般,下了力在她唇上咬了一口,随即却又舍不得似的,伸舌细细舔舐,唇齿辗转间,他喃喃道:“你这狠心的小东西。”
苏淮年瞬间清醒,想要开口说话,凌煜却并未给她机会,只是一手按着她的后颈,逐渐加深了这个吻。
他湿软的舌轻易挑开她的齿关,带了不可阻挡的气势,吸住她的,抵死缠绵。
苏淮年只觉脑中轰的一声响,手脚皆酥软下来,两手无力地搭在他肩上,予取予求。
情正深时,凌煜猛地打住,苏淮年满面潮红,迷蒙着双眼看他,似有不解,凌煜却别过脸去,将她的脸按在胸前,不肯去看,一手一下一下顺着她的头发。
苏淮年只听得到他如雷般的心跳声,腿下似乎有什么东西,硌得她难受。她难耐地动了动,想看看他身上带了什么东西,脑袋却被拍了一下,凌煜低哑的声音响在头顶,“别动。”
苏淮年软下来,真的不动了。
许久之后,凌煜轻轻吻了她的头顶,幽幽叹道:“阿年,纵使你没心没肺,你既随我来了此处,此生便是我的人了。”
苏淮年脆生生应道:“你说要娶我的啊。”
凌煜一愣,扶着她的肩膀将两人的距离拉开一些,认真盯着她道:“你可知道嫁娶……是什么?”
苏淮年点点头,“自然是知道的。”
“那……你是认真想过了?”
“嗯,那如果我嫁了你……能一直有栗子吃吗?”她脸上又露出可怜兮兮的神情,“我好久没有吃栗子了啊。”
她脸上还留着未退的潮红,眼睛却晶晶亮亮的,是认真地在同他商讨这件事。凌煜感受着自己渐渐平复下来的心跳,无奈地笑着揉乱了她的头发,道:“真是小孩子。可是这种事,你既然应下了,便由不得你反悔了。今生今世,你只能是我凌煜的人。”
午后阳光静静照在小屋外头,严朗朝凌小纪身边挪近了些,小声道:“凌副官,为何笑得如此……诡异?”
凌小纪站起身,伸展了一下因长久蹲着而有些发麻的脚,边走边说:“凌府即将有喜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