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甲骑兵中,我看见敌军锥形骑兵阵阵尖的那位骑士,他披着火红的大氅,我看到他扛着一支旗枪,白色的三角旗帜上是六瓣梅花,这应该是哈布斯堡帝国穆克贾尔家族的族徽吧。”
“那位年轻的骑士看起来是那么的骄傲,我本想去迎战他。可是我理智告诉我,不要,我们是不可能战胜它的。我慌忙吹响了分散突围的号角,只希望自己的部下们能尽可能多的保存下生命,我已经不敢去想自己肩负的战斗任务了。”
这是里克/埃德蒙元帅在他的回忆录中的描述。
如他所讲,联军轻骑兵很快被帝国的胸甲骑兵撕碎,只能抱头逃窜。
拉梅伯爵看到这一幕,十分满意。
他接过斥候送来的情报,上面说在营地二十里之外,发现了敌方步兵大部队的列阵的踪迹。
拉梅伯爵捏着情报想了一会儿,直觉告诉他这其中可能存在着风险。而这时被胜利鼓舞的年轻人,站在旁边的查理皇子跃跃欲试,要求部队进行追击。拉梅同意了。
于是帝国大军以胸甲骑兵追击为前锋,直属军在前,附庸军在后,大军缓缓启动,朝着河谷压了过去。
里克上校的轻骑兵军团虽然因为得意忘形付出了惨重的代价,可是到达预定的位置,里克上校回头望去,欣喜地发现敌方的胸骑兵还是紧咬着自己进入了这方河谷,这些胸甲骑兵应该跑得太快,已经与帝国大军脱节了。看来,自己的诱敌任务还是完成了。
下午5点20左右,7000多名帝国胸甲骑兵进入了河谷,随后,河谷的入口处被联军用挖好的石头堵住,4万多联军主力预设好的伏击正式打响。
这时候的托马斯和帕克都是长舒了一口气,两个人在指挥所里说不定还会对视一笑。
半个小时后,他们再也笑不出来了。
这7000多帝国胸甲骑兵不愧是帝国精锐中的精锐,在慌乱了几分钟之后,这些骑兵纷纷下马,用腰带和绳子将一部分马匹四蹄扎住放倒围成圆形,很快便组成了十几个防御阵地。
4万多联军声势浩大地对这十几个马匹阵地发起了攻击,可是由于地形的狭窄,联军的人数优势根本无法全力发挥。联军本希望用狭窄地河谷限制敌军的人数优势,如今反而将这绳索套在了自己脖子上。
半个小时过去了,帝国装备精良的胸甲骑兵阵地岿然不动。
一个小时过去了,马匹阵地只攻破了一个。
侦查兵传回了敌军后续步兵大队靠近的消息。托马斯粗暴的性格使得他再也无法忍受这焦灼的局势,他痛骂着每一个自前方跑到指挥部请示的信使。
此时的帕克只是沉默着,待托马斯安静下来,他还是缓缓说出了撤退的建议。此时的他已经敏锐地察觉到联军兵员素质、装备水平与帝**的巨大差距,这个差距是他之前未曾全部料及的。人民的团结一致、士兵的斗志昂扬、正义的道德高地往往能创造出奇迹,但是很多时候,这些东西也会遮住你看清事实的眼睛。
下午七点钟,天色尚明,联军参谋长帕克不顾总司令托马斯的强烈反对,下令全军撤退。
这场战斗,联军以死伤11200人代价,杀伤帝**1013人,联军最宝贵的轻骑兵军团更是接近半数阵亡或被俘。
“河谷之战后,我清点了麾下的部队,我的手都在颤抖。我们以绝对优势兵力设伏、以绝对优势兵力围攻、以逸待劳,所获得的结果居然是这样的。如果对面帝**的实力是这样的,我真不知道,我们还能撑多久。”
里克/埃德蒙在回忆录里写道。他没有写的是,在这场河谷之战后,他偷偷写信给自己的妻子,让妻子将他的小儿子偷偷送出了易北河地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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