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昨天……”程景天感觉自己很龌龊,在念宇最需要自己的时候,他却抱着別人滚床单。
“你也是太高兴了嘛。”念宇总喜欢以自己的感觉来评述别人的心情。
高兴?他只是郁闷而已。
“念宇,阿姨生病了,咱们的事延后再说吧。”他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弄出什么不好的事情。
“景天!”念宇跳起来,伸胳膊抱着他,喜极而悲:“景天,你真好!你太好了!什么都替我想。”
程景天更加羞愧,那个该死的江依然太可恶了!
“叶医生,你查房。”外面传来护士甜甜的声音,紧接着房门被推开,一个看起来只有二十来岁,穿着白大褂的男孩子走进来,身后跟着一个娇小的女护士。
男孩面色冷清,长相俊秀,有一股子疏离感。他只是随意瞟了两人一眼,便移步到床前,查看病人情况。
“量过血压了吗?”声音纯厚,普通话标准。
“凌晨四点量过,高压160,低压120。”护士回答,望叶医生的双眸里全是仰慕,迷恋。
叫叶医生的男孩伸出细长的手要过护士手里的病例单仔细查看。
“医生,我妈什么时候能醒?”念宇着急地盯着男孩追问。
叶医生沒有理会,只是静默地看着病例,然后嘱咐护士两个小时观察一次,之后便默不作声地走出病房。
“喂!”念宇想去追问被程景天拖住。
“别多问了,有问题医生会说的,不说就表示情况稳定。”
念宇点点头,揽着程景天,枕在他肩上,很安稳地闭上眼。
s市南区商务区是最繁华的贸易中心。
这一带全是三十四层高的写字楼。集益公关部位于邮政储蓄旁边,办公点在十七层,和馨益公司遥遥相望。
江依然以最快的速度挤进电梯,争分夺秒地消灭掉路上带来的早餐。在电梯闪开的一瞬,她咽下最后一口面包,来不及再去整肃装容,便快捷地跑进办么室。
第一次打卡迟到,江依然惯有的冷静被打破,尤其看到泠着脸的主管女巫般
站在自己的座位前,巡视着她空空的空子,目光如鹰。
抚了抚砰砰乱跳的心,江依然脸上挂着淡淡的笑,走近座位。
这个四十挂零的中年妇女,向来克刻,言语刻薄。
“主管,对不起,我迟到了。”第一次呀,饶过吧。
“不用道歉,这月奖金全扣!”主管声如虎狼。所有人抬起头,同情地望着江依然,也充分地理解了一个道理:在看你不顺眼的上司手下,千万千万別犯错。
“那个……”江依然知道多说无疑,淡然地接受处罚。
坐下后,打开电脑,开始写稿。
“怎么样?”盘衣衣凑过来悄声问。
江依然瞪她一眼:“事情大了,这一次程景天肯定恨死我了!”
“我去,程景天有没有脑子啊?”
看到主管走来,盘衣衣急忙回自己座位上,认真的工作。
“江依然,先把这个搞定!”主管扔给江依然一张图片,图片上面是一个裸身男人和一个裸身女人的缠绵照,部分打了马塞克。标题是:馨益公司执行总裁叶战骁性侵保姆赔百万巨额了事。
“尽快将这一报道全面清除!”主管冷着脸扫了一眼她文档里的那么字,两手砰地拍在桌面上,冷森森地开口:“你是集益公司的员工,不是星谈杂志的编辑!那么喜欢写星谈就干脆辞职去星谈好了,不要脚踏两只船!”主管愤愤然瞪了江依然一刻钟,转身回办公室。
江依然扁扁嘴巴,关掉正在起草的稿件。和星谈的案子不是昨天交给她的吗?这会儿怎么成了脚踏两只船了!
她又不是写自己的稿子!
拿起桌面上的文字图片,极度郁闷。为什么只要有关叶战骁的案子都要交她处理。
对面的盘衣衣轻声开口:“星谈的案子交给我了。”
嗷嗷,怎么事先也不通知一声,微信一下会死吗?
盘衣衣纠结地看着她,再一次为她默哀。
该死的叶战骁!叫你下流!
江依然抓起笔在叶战骁冷冽而邪魅的俊脸上狠戳几下,气愤地打开浏览器,搜索叶战骁。
天哪!江依然吓了一跳,单单风云论谈上这个贴子的转载就多达万条,更不要说那些微信,微博了。
唉,江依然对着电脑苦丧着脸长嘘